苍锦里看不下去了,轻咳了两声,“好了啊,北槐你尽力了,先下去吧,别的班级都开始十分钟了。”
颜北槐“哦”了声,从椅子上跳下来,把脚下踩的椅子擦干净拖回自己的位置。
他尽力拖延时间了。
颜南挚着急忙慌翻干干净净的数学书,“完了完了完了,数列公式在哪里在哪里……”
颜北槐深深叹了口气,目录看也没看,随手一翻,素白的指尖落在某一处,“在这。”
颜南挚呼出一口气,嘴里念念有词开始默背。
“好了好了,都把相关的资料放到抽屉里,不要再看了啊。”苍锦里开始拆牛皮袋里的卷子,“老规矩,120分钟后收上来啊。”
颜罗度过了两个月来最痛苦的120分钟,短短的两个小时,要靠两辈子来治愈。
她全程抓耳挠腮,一路写一路跳,太久没接触过数学,手感和题感都没了。上学期期末写得很顺畅的题目,这次硬是想不起来解题思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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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的时候最痛苦莫过于,不是不会做,一是我本来会做,却忘记怎么做了,二是我考前背过,但是我忘了,三是我本来要背的,但是别人说肯定不会考,我信了。
不过让颜罗略显欣慰的就是她显然不是一个人,周围的叹气声和吸气声四起,叹气叹得多真情实感,颜罗就有多愉悦。
成绩出来的时候,看着班级公示栏一溜鲜红的十几分二十几分,颜罗觉得自己的七十几分也不是那么看不过眼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起对方的满卷子的大红叉被公开处刑,明明应该是很沉重的气氛的,可当两双眼睛对上的那一瞬间,就忍不住笑。
苍锦里笑容意味不明,“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