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避!”李成大喝一声,骑着骏马躲开石头的砸击。
康王看着城下受创的敌军,心中愤懑,“不必留情,全力抵御!”
亳州有了永州的前车之鉴在,已经吸取了教训,提前想周围城市调来的人马,连防御的兵器都一一准备上了。
虽然仅仅只有八千人马,但也够齐睿源的大军在亳州好好喝上一壶了。
李成见如今形势不对,急忙跑到齐睿源所在的营帐。
“王爷,”李成走进来双手抱拳行礼,“亳州此次做足了准备,永州的百姓不听话逃了一些,剩下的都已经死了,咱们的军队现下一点也前进不了。”
齐睿源抚摸着大拇指上的血玉扳手,脑中思索一番。
“强攻不下,那就智取,亳州的水源从城外而来,没有水,只怕他们也活不了多久啊。”齐睿源灵光一闪,想起城外那条河流。
李成一点就通,立刻拍马屁道:“还是王爷您天资聪慧,只有您才是做皇帝的不二人选啊。”
齐睿源被哄得十分高兴,站起身来,穿上盔甲,“那就让本王去会会康王叔吧。”
很快,李成偷偷带着一批识水性的人马绕后离开了。
齐睿源身披一袭闪耀的银色盔甲,他高坐在一匹雄壮的战马上,身姿挺拔而威严。
他的眼神充满了轻蔑和不屑,仿佛整个亳州城门都不值得他正眼相待,正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睥睨着眼前的一切,似乎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
“来人,取本王的弓来!”齐睿源朝后招手,便有人递上长弓。
齐睿源手中的长弓足有一米三长,拉满弓后射程极远,十分考验技术和力量。
“嗖——”
箭矢飞了出去,箭身缠着用酒精浸泡过布帛,在巨大的摩擦下瞬间起火,直直射向投石车。
一架投石车被火星波及,燃烧起来。
“快,灭火。”统领见势不妙,赶紧吩咐人抬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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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阵慌乱,终于灭掉投石车的火,但这架投石车已经不足以支撑住石头的重量了。
齐睿源双手紧握着望远镜,他的眼神专注而锐利,目光紧紧锁定在对面城门之上。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轻蔑和嘲笑。
“传令下去,就在此次休整一番,不必再前进。”齐睿源朝身旁的副官命令道。
副官点头,挥舞着旗帜将军令一层层传了下去。
“王爷,你看到什么了?”统领见康王一直举着望远镜朝远方看,好奇问道。
“叫人停下,先不必投石了。”康王放下望远镜,神色并不自然。
统领不明所以,“为何啊王爷?”
“他们竟然停下了。”康王觉得匪夷所思,搞不清楚齐睿源到底想干什么。
“许是想等我们殚精竭力?”统领也莫名其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康王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可一时之间又想不出个对策来,“时刻注意着敌军的动作,若有异常,速来禀报。”
亳州河道,李成正指挥着士兵挖沟渠。
如今天气寒冷,河水尚未结冰又正是旱期,水量的减少,不会一下就引起亳州城内的注意。
士兵们挥舞着锄头,挖开另一道沟渠,将河水分流,减少流向城中的水量。
李成偷偷摸摸前去打探了水位,城门下是一道铁栅门,只能通过水流,人想要钻进去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天色逐渐暗沉,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墨汁,迅速地蔓延开来。
太阳渐渐西沉,躲到了地平线以下,只留下一抹余晖,云彩也逐渐变得黯淡无光,仿佛失去了生命力。
黑夜悄无声息地到来,吞噬了一切光明,独留月光洒下一丝余晖,反而使得整个夜晚更加神秘和寂静。
齐睿源坐在草地上啃着手中的大饼,静静观望着远方的城门,等待李成的消息。
整个军队全部休整,三三两两聚在一处吃着领来的干粮和水源。
“王爷,”副官在齐睿源身旁蹲下,递过来一壶水,“咱们得在这里守到什么时候?”
齐睿源接过水壶,豪迈地喝了几大口水,“等李司马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