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大典并未因为孙妙仪这一出而停止,一切都按照原计划进行。
在场的人们纷纷恢复了秩序,专注于仪式。
随着香烟袅袅升起,气氛变得庄严肃穆起来。
一场祭祀大典匆忙完成。
永寿宫内,气氛凝重,众人神情各异。
齐越扬面色阴沉地坐在主位上,季淑离则静静地坐在他的身侧,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和不安。
下首坐着多位妃嫔,她们神色紧张,小心翼翼地看着上方的齐越扬。
孙妙仪跪在中间的空地上,不停地哭泣着,声音凄楚而哀怨,泪水如决堤般涌出,打湿了地面,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氛围,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齐越扬目光如炬地看着众人,语气中带着些许怒意:“是谁负责景阳宫的吉服?”
他的声音回荡在宫殿里,让在场的人都感到一阵紧张。
季淑离挺身而出,她深吸一口气,然后恭敬地回答道:“回皇上,各宫姐妹们的吉服是臣妾交由尚衣局统一制作的。”
齐越扬微微点头,然后挥手示意:“将尚衣局管事叫来。”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让人不敢有丝毫怠慢。
很快,一名尚衣局的管事姑姑被带到了永寿宫。她一进入宫殿,就感受到了一股压抑的气氛。
她知道今天的祭祀大典出了问题,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恐惧。
当她看到皇帝和皇后时,更是吓得双腿发软,差点跌倒在地。
“奴婢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参见各位主子。”管事姑姑跪地行礼,声音颤抖着说道,始终低着头,不敢抬起头来看一眼皇帝和皇后的脸色。
“你是怎么负责孙昭容的吉服的,竟然在如此重要的场合出了差错?!”季淑离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厉声质问着跪在地上的掌事姑姑,声音冰冷刺骨。
掌事姑姑吓得浑身发抖,连连磕头道:“皇后娘娘息怒,奴婢一切都是照着规矩办事的,从未有半分偷工减料啊,求皇后娘娘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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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本宫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给本宫去查!”季淑离冷喝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桃夭很快便带着人去了尚衣局询问搜查。
“回娘娘,尚衣局宫女和绣娘都说了,是王掌事特意吩咐她们这么做的,说是因为孙昭容曾因一点小事便罚了王掌事,王掌事对孙昭容怀恨在心,这才……”桃夭很快便回来禀报,一脸气愤地说道。
“这是王掌事贪污的银钱。”月牙将从掌事姑姑房里搜出来的真金白银呈了上来,语气中充满了愤怒。
“原来是你这个贱人要害本宫!”孙妙仪听了事情原委,顿时气得满脸通红,上前猛地一个耳光抽在掌事姑姑脸上,打得掌事姑姑眼冒金星,嘴角溢出鲜血。
掌事姑姑缓过来后,跪在地上猛磕头,“求皇上、皇后娘娘明鉴啊,奴婢真的没有!”
“没有?”孙妙仪气的脸一横,指着掌事姑姑的鼻子怒骂:“那本宫怎么会在大典上出了这等丑闻,都是你这个贱人所为!”
说罢,孙妙仪眼中含泪,带着祈求的眼神看向齐越扬,“皇上,求您为臣妾做主啊,都是这个贱婢,她要害臣妾啊!”
齐越扬眉头紧锁,眼神里充满了不满,他轻轻皱起眉头,声音低沉地说道:“皇后如今有身孕在身,实在不宜处理这些琐事。”
季淑离摸不清齐越扬的意思,心中忐忑不安,但也只能低着头不说话,默默等待着皇帝的决齐越扬
“尚衣局掌事,杖毙。所有参与制衣的宫人,杖十。至于孙昭容,降为婕妤。”齐越扬面无表情地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手,淡淡地说出了众人的命运。
孙妙仪一脸震惊,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齐越扬。
她本以为自己是被陷害的就能躲过惩罚,却没想到齐越扬竟如此绝情,不但没有替她解围,反而还降了自己的位份。
“皇上,臣妾冤枉啊!”孙妙仪泪水流了满脸,身体颤抖着,跪在地上不断磕头,希望能得到皇帝的同情和怜悯。
“即刻执行,不必回朕。”齐越扬冰冷的嗓音再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