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人也有三分脾气,何况岑斓本就父母双亡,只等着过了二十五岁后出宫和未婚夫结婚安度余生,现如今当了妃嫔,孤家寡人一个,更是毫无畏惧。
“臣妾敢对天发誓,臣妾绝没有说谎,今日是江宝林在臣妾身旁推了臣妾一把,加上湖边湿滑,臣妾这才跌进湖中。李才人素来与江宝林交好,此番因着姐妹情深替江宝林开脱,臣妾能理解李才人。可臣妾所言句句属实啊!”岑斓泪流满面,她那白皙的面庞此刻也变得苍白无比,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哀伤和无助。
她的声音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哭出声来。
齐越扬被岑斓的泪水所吸引,仔细端详起这个平日里总是高傲冷漠的女子。
只见岑斓那双美丽的眼眸中闪烁着泪光,像是两颗璀璨的星辰,嘴唇微微颤抖着,却依然紧紧抿在一起,显示出她内心的倔强和不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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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越扬的心顿时被触动了,他从未见过岑斓如此脆弱的一面。
在他眼中,岑斓像一只受伤的小鸟,需要有人来保护她。
“爱妃别怕,朕定会为你做主。”齐越扬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岑斓的脸颊。
李若芙见此情景,心中暗叫不妙。
“皇上,臣妾……”李若芙试图再次开口,想要挽回局面。
齐越扬却挥手打断了她的话,冷冷地说道:“李才人不必多言,朕已有定夺。”
李若芙张了张口,想要解释,但最终还是将话语全都咽回肚子里。
白玲珑紧紧攥住手中的绢帕,强忍着内心的愤怒和不满,咬着牙硬撑着面部表情,力求不露出一丝生气之意,以免被人抓住把柄。
而季淑离、崔令仪和林绣则静静地站在齐越扬身后,三人一块目睹全程吃瓜。
岑斓察觉到了白玲珑眼中的愤怒,趁机接着说道:“皇上,臣妾知道臣妾人微言轻,江宝林素来与容妃、李才人交好,臣妾今日落水,本不该责怪江宝林,可臣妾腹中的孩子何其无辜?求皇上,为臣妾的孩子做主!”
齐越扬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岑斓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抚:“爱妃稍安勿躁。”
岑斓闻言,乖巧地闭上嘴巴,不再言语,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柔软的枕头之上,眼神平静地看着前方,等待着齐越扬的下一步动作。
齐越扬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宫女,冷冷地问道:“江宝林呢?”
宫女连忙恭敬地回答道:“回皇上,江宝林落入水中受了寒气,此时正发着高热。”
齐越扬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冷冷地开口说道:“江氏残害皇嗣与妃嫔,降为采女,既然已经病了,也不必打入冷宫,就在这景和宫里自生自灭吧。”
这句话如同寒风般刺骨,令人不寒而栗。
让江玲玲自生自灭,也就意味着不准许太医为江玲玲救治。
如果她能挺过这次高热,那便是她的造化;如果不能,那便只能归咎于命运的安排。
白玲珑和李若芙皆是一阵沉默,二人都没有为江玲玲开口求情。
岑斓见虽然只处置了江玲玲一个人,但也好比谁也没被惩治来得好,于是连忙开口说道:“臣妾多谢皇上为臣妾做主!”
咸福宫。
宽敞明亮的宫殿里,白玲珑和李若芙两人并肩而坐,脸色都异常难看。
“谁能想到,这岑宝林居然有如此手段,连江采女都能拉下马。”李若芙眉头紧蹙,语气带着一丝愠怒。
白玲珑气得咬牙切齿:“可恶,本宫也没料到皇上会轻信这贱人的三言两语。”
李若芙轻轻叹息一声:“那么,江采女那边我们该如何处理呢?是否需要暗中接济?”
白玲珑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江采女当真无用,居然让岑斓这个贱人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