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笛又道:“这张符篆的确可以在瞬间爆发出足以摧毁化神期强者的力量,但云宗主难道不知道,灵器皆从火中出生,最不怕的就是火?”
说完这句话后,黑笛深深的看了云翩跹一眼,身子忽然化作漆黑雾气,然而从漆黑雾气之中冲出一根骨笛,从窗户中一闪而逝,消失不见。
小主,
留下的云翩跹,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脸上阴晴不定间,缓缓收回了负后的双手,看向自己手中的火红符篆。
天山剑宗,山坡洞府。
石门紧闭,与世隔绝。
洞府中,一根蜡烛静静燃烧,照耀出微光,将阴暗的洞府照亮。
一名紫衣女子坐在石桌前,默默看着石桌,静静发呆。
没有修行,更没有修习剑法,只是静静的坐在石桌前。如此,已有三日。
她想的事情有不同,但唯一有一处相同之处,是他的手中总是牢牢抓住一枚漆黑的木盒,一直未曾松开。
往日,她只会将自己的剑抓的这么紧。
而今,不知为何,这枚木盒,竟比她的剑还要重要,让她不自觉的要抓在手中,生怕若是一松手,这枚木盒便不翼而飞,彻底消失。
就像是一段记忆,如果忽然忘记了,就如同消失了一般,再也无法找寻。不知多久之后,再想起这段记忆,已经分不清是真实发生过,还是一段梦境。
此刻,木盒就像是云秀对于这件事情的一切线索,只要她牢牢抓在手中,这一切就是真正发生过的事情。一切历历在目,仿佛就在刚刚,还有一个少年,就站在她的身边,喜笑颜开,说着几句连云秀也只有一知半解的话。
可细细想来,他的话倒还挺有意思。
于是,云秀的嘴角微微挑起,笑了笑。
也许,只有想到这些,她一成不变的神情,才会有所改变。
很快,云秀的笑容收回。因为她眼前又换了一副画面。
一名陌生男子挡在了那名少年身前,身中两道尖刺,可脸上却并无畏惧,他甘愿为那名少年去死。
所以,那名一向口无遮拦且喜笑颜开的少年,他疯了。
以往,云秀曾听说,人失去了重要的东西或人之后,会被生生逼疯。那时,这个人将会变得不顾一切,不畏生死,且疯狂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