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见来的人是狠角色,不敢多言,僵着身体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见他身后围上来几个年轻小伙,流里流气的样子,就知道今天不会像上次那么走运!
“狗爷狗爷,你们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一个老头子吧!要不是家里老婆子下不着地,干不了活,我也不至于出来卖豆腐了!”
“我管你丫的卖不卖呢!出来卖可以啊!交上一年的保护费,你从早摆到黑,我们都没时间管你!”
哭丧着脸的老者萌生退意,“狗爷啊,我不出来了行了吧!我现在就回去!”
狗仔一巴掌搭在推车把手上,用的力道过大,推车都抖了抖。“哎,宝哥的街是你一个老头说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啊!”
“那你们还要怎么样?”老者被拦住去路,又很忌惮的不敢与他们有什么肢体冲突,央求道。
“别墨迹了,咱丫的把费缴了,我们就走人!”狗仔凶神恶煞的向前走了一步,又用满脸褶子的脸挤出微笑说。
“那我没有,光一年的保护费就是二十两。我这摊子才抵二两!再说了我哪有钱啊!我老伴还有病,每天的豆腐钱都是给她买药续命的呀!”
话音刚落,几个吊儿郎当的年轻人就开始伸懒腰,活动手脚。接着推车上的东西就被他们往地上摔。
一时间,那场面。
见惯街霸欺凌的百姓都不敢多说,生怕自己被当成欺负的对象,一个个抱头鼠窜。
阿福本就是借着摊子躲避一下,没想到竟让他遇到这么些恶人!
心里的熊熊怒火再也压不住,起身便要去讨个公道!
老吴见状立刻把他拉回来,拉扯间退到墙后。“救小姐才是我们的任务,这些事每个城里都有,你要管也管不过来!”
“那也不能什么都不干好吧!这毕竟是一条命啊!”阿福这会儿的正义感到了顶峰,他是最见不得人欺压百姓!
这或许就是在盟主身边待久的缘故,每次看盟主处理江湖上的问题时,连无锡的宗旨就是锄强扶弱!
欺压的行为还在不断升级,不仅是摊子被砸,老者也被狗仔打了一拳,倒在地上捂着脑袋,哀嚎着。
黑衣的耳朵最为灵敏,更别说是身为暗卫的澈洌了。
他是跟着眼线一路到了附近,一眨眼的功夫,居然就跟丢了!他即刻猜到,据点应该就在这附近!
这时,一声声痛苦的喊叫,引起他的注意。站在三层楼的顶上,很容易就看见了三条街开外的暴行!
一抹暗灰色的影子,从东边的树窜下。
不解气的狗仔,扒开众人,气势汹汹地蹲起推车上的铁锅。这里面可是被烧得滋滋冒泡的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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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是全倒在身上,皮肉都能煮熟!
“敢得罪宝哥!也不看看你有几条命活!你不是要卖豆腐吗?我让你卖!让你卖个够!呀~”
狗仔徒手端起整锅豆腐,连锅带汤往老者身上倒去。
老者惊恐着蜷缩在一旁,眉眼紧闭,被迫迎接死亡的到来!
他的身体突然就被强大的力量给抽开,只听哐当一声,铁锅砸在地上,豆腐散乱在一旁。
“你丫的,敢在太岁爷上动土?哪里来的黄毛小子,不想要命了!”狗仔定睛一看,穿着灰色的束服,看着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
“不要命?这要求倒是可以满足你!”澈洌裂开嘴角一顿嘲笑,“不过,就你们这样的?死对你们来说,太便宜了!这样好了,我来帮帮你们!”
他勾起心中的不怀好意,阴恻地望向他们。不过几个晃神,那些狗仗人势的东西就歪七扭八的倒在地上,抱头痛哭。
尤其是那个狗仔,全身蛮力都没躲过澈洌的冷酷手掌,一巴掌将他整张脸拍进还冒着热气的豆腐渣里。
老者一看有人出手相助前一秒还在为其感到骄傲,下一秒就连忙上前拉住少年的衣袖。
“小伙子!今个儿是谢谢你了!你快逃吧!宝哥是他们的头头,那可是我们鹰城的地头蛇!你得罪他们可不是什么好事!”
“没事老人家,我巴不得他们能上门讨债!”澈洌无表情地一把提起被烫脱皮的狗仔,在他鬼哭狼嚎的乱抓一通后,又被踢了一脚,彻底老实了。
老者一见这少年也是个狠人,连忙闭住嘴,不再多说。只是看着满地的狼藉,去扶起半倒的推车。
“去,叫你们的宝哥来见我!”澈洌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还没意识到危险的小弟开口了,“你算老几啊!仗着会几下功夫,还想见我们宝哥?!滚你娘的…”
“啊~”一声嘶吼,鲜血直流。
小弟吓得屁都不敢放一个,后半句话堵在嗓子眼,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骚气。
“现在,可以去了吗?”澈洌还是面无表情的用袖子擦了擦下巴上沾到的血,像是无事发生一样看着小弟问。
小弟哆哆嗦嗦的站起来,跑几步又翻了一个跟头,回头瞅了一眼地上那颗半眯着眼的脑袋,怪叫一声不连滚带爬的往主街方向跑。
老者也被眼前的少年吓得不轻,竟然往后直接倒去。一把有力的肩膀,带住了他。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两个汉子,一前一后拉住了他,还帮他把推车扶起,地上散乱的东西也细心地捡起来摆好。
“老人家,你住哪里啊?我们送您回去吧!”阿福特意挡在老者身前,怕他一直看到那血腥的场面。
“哦。那麻烦你们了!我家就住在隔壁那条街靠北的巷子里。”
“行,老人家。您脸上的伤还可以吗?要不要先陪您去医馆看看?”
“唉,小伙子!不麻烦不麻烦了!好在能遇上…你们!”老者本来是想指灰衣服的少年,可一想到地上的半个脑袋,心有余悸的缩回手。
他满是皱纹的脸上,阿福还是看出了紧张和焦虑。
“没事!老人家您先走,我这就跟着您回去!”阿福连忙暖心安慰,老吴也跟着附和。
老者恢复了刚刚的样子,挤出微笑,往前走去。
两个明明相互知道来意的情况下,阿福和澈洌竟然就各做各得事,毫无交流。
一刻半后,竟然来了一队衙门的人。澈洌本就不惧怕,不过想到夫人的事情迫在眉睫,不敢多耽搁。
一地昏迷的喽啰,还有地上瘫着的狗仔,他旁边被削掉的半颗脑袋,仍旧是血淋淋的呢!
见过不少场面的衙役,居然没忍住,当街呕吐起来。
显然澈洌一早听到动静就躲起来了,见寻不到人,他们只得将这群人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