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小师傅越走越远,心理压力陡增。
“既然都到了这一步,就不能再害怕了!慕允儿,你要对得起你为爱的勇敢付出!”
给自己加油打气一番,便开始攀爬。
刚开始确实有点力不从心,可她专注的不让自己掉下去,竟然真的能顺利找到下脚点。
见山顶越来越近,她的小臂和大臂也越来越疼。
直到翻身上了山顶的平台,她感觉她两条胳膊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快起来,距离你训练还有半个时辰。今日我的训练还没开始呢!”
慕允儿差点从地上弹起来,惊叫出声,“什么?那我爬了这么久的山算什么?”
小师傅托腮思考,“呃…那就算热身吧!”
慕允儿喘着粗气,来到小师傅面前。
他递给她一根绳子,指着身后的大石头。
“绳子末端连接着一根匕首,匕首已经被我打进石头里了。你每天呢就来爬山,拔刀!这就是我的训练,你哪天能将刀拔出来,我就再教你练别的!”
她收着手里的绳子,一直走到大石头面前。
她用手摸了摸绳子和石头的连接处,匕首完全没进石头里,连刀柄都看不见!
别说她刚刚爬山上来,双臂酸疼,就是她平常这般用劲也是不可能做到的呀!
她向后试探性地拉了拉,果然石头连接处纹丝未动。
小师傅从怀里掏出两本武术基础,扔在她面前。
“空了记得多练练手臂和腿部是如何发力的,你现在连爬山都不会。我是想教你别的,你也做不到啊!”
言外之意便是在点她,还不够努力!
慕允儿是有这个思想觉悟的,毕竟都到了这地步,她要是现在不拼命,等地狱周开始,她就会死!
她咬紧牙关,一会儿背过身去拉,一会儿绕着肩膀去拉,就算是杯水车薪,也绝不认输。
她紧紧盯着大石头,“慕允儿!你加油啊!不管是三天五天,一定要证明自己足够努力!我一定要活下去,活着见到清风!”
慕允儿一边咬牙坚持,一边在心里呐喊。
海津,武林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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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院里,几乎是围满了人。
阿福奉命守在院子里。
刚赶回来的连无锡就站在床头,他扶着哭得泣不成声的无霜儿,一脸焦急的等着。
床边有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他正拿着银针为熟睡的连爱儿治疗。
“老先生,我家小女如何了?”
大夫的神情很凝重,他朝连夫人看去,似乎有难言之隐。
“夫人莫慌,她并无性命之忧。只是受药力所致,昏睡着罢了!我先开个方子,等连二小姐醒来后及时喂她喝了便是。”
连无锡听懂了大夫的话外之意,连忙招呼大夫出去。
转到门外,连无锡也不藏着掖着,连忙询问结果,大夫才缓缓开口。
“连老爷,令爱的伤…有些复杂!”
“怎么说?小女到底怎么样了?”
“令爱的脉象极为罕见,虚浮又无力,可心跳却比任何人都强劲。老夫从医三十余年还没遇到过这等情况。”
“那你刚刚说的昏睡是什么意思啊?为何昏睡?”
“在令爱身上老夫验出了好几种烈毒,可这致命的毒素却已经被解了大半。她现在体内残留的毒素应该和昏睡没什么关系!”
“又是中毒又是没关系的,那这是有救还是没救啊!?”
“连老爷莫慌,现在看来令爱的性命应该是保住了!只是刚才老夫注意到令爱身上有不少外伤….”
老先生想说的话不言而喻。
连无锡觉得没必要与外人讲这么多,又怕被人误会,随口编了个理由搪塞。
“哦!大夫有所不知,小女前段时间被土匪劫走了,好不容易救回来,却是这般…还希望老先生多费心,救救小女!”
老先生感叹地点头,表示对连二小姐的同情。
“哎,作孽啊!令爱的伤远比看到的要难治的多,且右手腕左脚踝最为严重,看上去是用了特殊的工具,恶意被人挑去了经脉,恐怕以后行动会有不便啊!”
“什么!?这帮畜生!”
连无锡装都不想装了,对着外边就开骂。
老先生看了一眼屋里,“这些伤虽然已经不再流血,但恐怕是要留疤了!特别是她耳后侧颈那块,像是用锋利地多个刀面印出的锉伤。”
连无锡咬着后槽牙,手紧紧绷着,微红了眼眶,“留疤也罢了,我只要她活着就行!”
老先生摆摆手,“嗯,连老爷放心!老夫定会全力救治。令爱这两天应该会清醒,待她醒来后如有不妥,您再来找我便是!”
“好好好!小莲送送大夫!”
小莲立刻跑着过来,送老先生离开。
连无锡又返回屋里,陪着无霜儿等她醒来。
第二天。
一道闪电劈开天空,轰隆作响的雷雨,倾盆而下。
毫无征兆,狂风大作。
整个山庄都被黑压压的一片乌云给遮盖住。
耳边传来巨响,连爱儿的眼皮微微睁开。
“快,快!把门窗都关严实了!二小姐可不能受凉!”
“巧巧姐,这雨来得凶。我看得持续好久,不然我去多拿两床被子备用吧!”
小莲紧张地询问,巧巧忙着与丫鬟一起关窗关门,顾不得回复她。
沉重的脑袋是无论如何都抬不起来,连爱儿慢慢升起手,僵着的半幅身子也开始麻了起来。
“二小姐!二小姐!”
“醒了,醒了!夫人,夫人!”
……
一阵眩晕,她又摔倒在床上。
直到反复几次,适应了梆梆硬的手脚,才坐起身子,靠在床头,打量着屋里的人。
闻言赶来的无霜儿和连无锡已经等待多时了。
“娘亲……”
无霜儿听到爱儿唤她,眼泪瞬间就流下来了,抽泣着回应,“哎,娘亲在呢!”
“我…是不是睡了很久!呃…我的声音怎么变成这样了?”
连爱儿开口说话,只觉得喉咙里又干又涩,轻咳几声,声音仍旧是沙哑低沉!
无霜儿捂着嘴,拼命不让自己哭出声音,一把搂住虚弱的她。
“孩子,你受苦了!是娘亲的错,娘亲不该放任你一个人在那个魔窟里,是娘亲没用,爱儿!爱儿!”
连爱儿懵懵地伸手抱住娘亲,她不明白为什么娘亲哭得那么伤心啊?
她抬眼扫视众人一眼,在她床边围了好些人。
视线慢慢转移到爹爹身上,不知为何她觉得爹爹忽然苍老了好几岁。
两鬓白了不少,眼睛里虽说依旧有神,可仍旧有说不清楚的哀伤。
“爹爹?您怎么了?”
连爱儿用嘶哑的嗓音叫了一声,连无锡的眼睛立刻又泛红了。
他也坐到床边,拉着她的手,言语安慰,“爹爹没事,爹爹是高兴!爱儿你终于醒了!”
她还在疑惑自己何时回到家了?
连无锡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用衣袖拭去眼角的泪花,吸了吸鼻子。
“爱儿谁把你弄成这样的?是不是那个挨千刀的王尹,是不是他下令怎么干的?你只管大胆的说!有你爹爹在,什么都不用怕!爹爹一定会集结人马,把他这个万恶的魔教给彻底踏平!给你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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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霜儿见她没什么反应,怕爱儿是因为害怕或者伤心,连忙附和。
“对!你爹一定会杀了他,给你报仇!你只管把一切都告诉我们!昂,你已经回家了,再也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了!”
王尹?
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