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可就麻烦了……”敖鼎眉头紧皱,喃喃自言。
云飞扬见他这般,也是皱了眉头,说道:“陛下有何难处直说便是,若是我帮不了你们,那也自然没脸再言结盟之事。只若是我帮了你,想来陛下也不会是那种短视之人吧!”
不知道敖鼎再打什么哑谜,云飞扬也不耐烦再跟他兜圈子。
敖鼎见他这般,也知道不好再遮遮掩掩,沉声道:“非是我信不过小友,只是此事事关我海族亿万子弟的生死存亡,由不得我不小心。既是小友这样说,那我也直说了。
当年阎皇大人在我族中,并非是大家所想的那样,订下了我海族归服幽冥,但仍许坐镇冥海的盟书。而只是……留下了一封遗诏!”
遗诏?!
云飞扬陡然一惊!怎么可能会是遗诏?
当年阎罗与海族会盟之时,正是他如日中天的时候,当时除却极北冥海和南疆血海之外,整个阴界内陆,已然被他统一。
这种时候阎罗怎么会留下一封遗诏?而且还是将之存放在海族之手?如今敖鼎要让自己做得事情,又跟这遗诏有什么样的关系?
云飞扬满心不解,便连他识海之中的冥书,也是惊讶不已。这件事情不光瞒住了其他人,就算是他这个时刻跟随阎罗的至宝器灵,同样也半点不知。
敖鼎见了云飞扬面上的震惊和不解,也停声不言,只等云飞扬心绪平和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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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得许久,云飞扬方才回过神来,长长舒了口气,闭目调息了片刻方才说道:“难道这封遗诏有何不妥?”
敖鼎这样的人物,好端端的提及阎罗遗诏,难道是仅仅是为了告诉云飞扬这件太古隐秘吗?显然不可能,唯一的可能,便是他要说的事情,跟这封阎罗遗诏有天大的关系。
果不其然,敖鼎见云飞扬心神安定下来,点头道:
“不错。阎皇与那时的海族之王交情极好,还特意叮嘱过他,让他跟幽冥界划清楚界限,不要靠得太近。在留下遗诏之后,阎皇更是直接放出话去,说是与我海族订下誓约,海族虽奉他为主,但却并非幽冥管辖,仍由海族自治。
再之后,阎皇便征讨南疆血海,强压了阿鼻王,将整个阴界除却北邙和海外混沌之地以外,尽数纳入版图。
那时候幽冥已立,虽未封禅天道,诏告三界,但整个阴界莫不知晓幽冥之事。包括我冥海在内,整个幽冥都是一派祥和,强者不计其数,更兼有无数天才横空出世。即便我不曾亲眼所见,但从故老遗留之中,也能知晓当时是何等的强盛啊!”
敖鼎说道此处不由得一顿,脸上流露出一种深深的向往来。显然是对于那个如今只在传说之中的盛世,艳羡不已。
云飞扬虽然也对敖鼎描绘出来的幽冥盛世吸引,但终究也是历经三世的人,若说沧海桑田,只怕是帝君也比不上他经历的光怪陆离。即便心中也有震撼,但却远不似敖鼎这般夸张。
就这样看着敖鼎发痴半晌,云飞扬方才出声:“咳咳,陛下,想必之后便是太古大战了吧?”
敖鼎脸色一僵,点头道:
“不错,只可惜这样的盛世却没有持续多久。阎皇大人雄心壮志,意欲封禅天道,真正将阴界改成幽冥界。便如之前小友所言,终究是天命不在。
太古一战,当真是三界浩劫。天庭、灵山、幽冥三方势力,俱是元气打伤,而阎皇更是直接为天道镇压。那一日之后,天道崩散,冥海便也开始异变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