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叶浅雨的脸色,却不像是烟雨泷那般娇羞,反而低着头无比的落寞。
看得秦殇心中一紧,知晓叶家在此事上,定是发生了一些变故。
这三年里,叶浅雨死而复生,就像是失而复得的珍宝,显然眼下叶家人无比疼惜,并未强迫她做出某些决定,今日叶南行能亲自赴宴,就是一种敞亮的态度表现。
可光凭秦殇这个人,资本远远不够。
对方是一个正值鼎盛的庞大家族,联姻之事视作寻常,他害怕这种事情发生,眼下似乎已经不可控制。
“我家浅雨才不急着成婚呢,嫁人有什么好的,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像个鸟儿似的关在笼子里头。不行不行,还得再陪我玩个十年八年的。”
南宫霓裳依旧少女心性,一点没有身为郡主的觉悟和个性。
虽然说的话有些不成体统,但却很合适宜的避免在场许多人的困惑。
她挽着叶浅雨的胳膊,眼中似乎有小星星闪烁,好似在邀功一般。
秦殇见状,也只能无奈的苦笑,却不知这个小凤凰,究竟明白明白他和叶浅雨之间的关系。
“厉老头,你自己的屁股还没有擦干净呢,就来掺和我们这些小辈的,若是真想做这个月老,倒是先做出个榜样来。”
厉谷闻言一惊,顿时像是暴雨下的花骨朵,蔫坏蔫坏的。
虽然他心中的心结解开,可是毕竟岳从云这个师兄在一旁,就像是长辈,难免有些疙瘩存在。而且他和泠鸢的关系很是微妙,外人还真看不明白里头的门道。
“哼,臭小子,好心不识驴肝肺,有你哭的时候!”
厉谷知晓,计算自己心急,也无济于事。
烟雨泷和秦殇的心思,二人最是了解,不曾点破,绝不是因为叶浅雨这一层的关系。
这世上的情情爱爱,本就是无比惶惑的东西,参不透才是理所应当的。若是理的清楚,他也绝不是厉谷,而秦殇也绝非上一世为情所困的情剑天尊。
“浅雨……”
叶南行挤眉弄眼,若不是厉谷和岳从云在场,他早已经翻脸。
今夜前来,本就是想把前缘斩断,一笔勾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