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岁那年,我从县里的高中考到了市里的某所211重点大学,选择了一个普通人很少会去就读的服装设计专业,爸妈说只要我喜欢就好。
20岁,读大二的我在导员的推荐下参加了一项省级的设计比赛,认识了和我同校同专业,但比我大了一届的许礼升。
那场比赛,我是第二,他是第三。
24岁,我和相恋三年的许礼升结婚了,毕业到现在已经两年,我们创立的工作室逐渐有了起色。
25岁冬,我怀孕了。
我想过要将孩子打掉,然后继续陪着许礼升将注满了我们心血的工作室做的更大更好,可是他们都不同意。
我妥协了。
26岁夏末,我的孩子出生了,是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兄弟。
我看着窗外大树枝条上青黄不接的树叶,给他们取名知夏和听秋。
我不止一次暗自窃喜过自己取得名字是那么的诗情画意。
依旧是26岁,因为两个孩子早产的缘故,我的两个小宝贝身体很弱,总是多病。老二更甚,总是大病小病不断,隔不了几天就需要往医院跑。
我需要人帮忙,可许礼升总是很忙碌。
我爸妈在老家照顾哥哥家三岁的小女儿,许礼升的爸妈和他关系不太好,于是他请了一个保姆回家。
保姆并不尽责,当我抱着洗完澡的老大从卫生间里出来准备换老二的时候,我亲眼看到了她用嘴吸老二的奶瓶来测试奶粉的温度。
我不清楚这是她第几次这样做,当场就气愤辞掉了她,然后将两个孩子的奶瓶扔掉,让许礼升晚上下班后带两个新的回来。
当晚,我的小秋生病了。
之后的几天里,每次强逼着他喝下医院开的药时,他那涨红的小脸和撕心裂肺的哭声都让我心疼的快死了。
而每到这个时候,夏夏就会笑的很开心,有时候还会拍着小手咿咿呀呀的叫着。
27岁春,对面搬来了一对夫妻,他们也有一个和我家差不多大的一个男孩,长得很壮实。
相处了一段时间后,我和对面的女主人成为了朋友,她叫席菱,我们总是会在育儿方面分享自己的心得。
27岁秋,两个孩子一岁了。因为换季加我的疏忽导致了两个孩子感冒,我很愧疚。
每当小秋哭闹不停不愿意吃药非要我哄着的时候,小夏会自己皱着一张小脸乖乖的一口闷掉,然后安静的坐在一边翻绘本,不让我费一点心。
于是我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小宝身上。
30岁,孩子读了幼儿园,我重返职场,远离这一行好几年的我碰到了史无前例的瓶颈,即使临摹以前的作品也没有了当初的那份灵气。
烦躁之余,我感觉到我的脾气有在变坏。
之后,我一心想要找回当年的状态,每天泡在工作室里的时间超过了十小时。
晚上回到家时已经快十点了,小秋早已经被新请来的保姆哄睡着了,而知夏却总是等在客厅里,看着电视里播放着的老土的电视剧。
我莫名的觉得气恼,我每天在工作室里累的要命,回家了还要接着哄孩子。
于是我第一次朝着才四岁的知夏撒了气,质问他为什么还不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