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颜看见镜中的自己之后果然气消了许多,对着镜子照了又照,“此话当真?”
桃子信誓旦旦的点了点头,轻声劝道:“自是真的,那百里三月越是粗鄙,公主您便越要高雅除尘,时间久了相爷自然能分清好坏的。”
闻言,夏玉颜垂眸想了想,觉得桃子说的十分有道理。
她现在还不能急,一定要让陆鹤安看见自己的好才行。
随即又想到方才在房间里头打砸东西的模样,夏玉颜面上浮现出几分惊慌。
若是陆鹤安听说了她如今的所作所为该如何看她!
这样一想,夏玉颜顿时急的不行,“桃子,快叫人进来把地上收拾干净,若是有人问起今天的动静就说宫女们收拾的时候不慎碰倒了许多瓷器,其他的一概不许多说!”
“是,公主。”
吩咐完了一切夏玉颜依旧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好像生怕陆鹤安知道一样。
陆鹤安此时可没有时间想她的事,他看着面前有些局促的百里三月正苦恼着要如何同她解释呢!
“郡主不必过于忧心,那些闲言碎语我真的没有放在心上。”
“你瞧,你都叫我郡主了,还说没有生气。”
这话一出口百里三月就后悔了,她只觉得一股燥热在脸上迅速蔓延开来直至耳根。
陆鹤安被她说的一愣,再瞧她一副小女儿家的扭捏姿态顿时轻笑出声,“好,我不叫你郡主了,那你想让我叫你什么?”
百里三月愤愤的瞪了他一眼,随即赌气道:“不是说了要教我写字吗!尽说些有的没的!”
见她害羞,陆鹤安也收起脸上玩笑的表情不再逗她。
“今日把你留下只是想问问你那车夫的家人找到没有,我听说昨日夜里你和夏玉奇一起出城了?”
一听这话百里三月又急了,连忙抬头解释道:“不光有夏玉奇,还有沈绯歌。”
话音落地,百里三月直愣愣的看着陆鹤安,突然明白他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其他含义。
再看陆鹤安此刻似笑非笑的表情,百里三月羞得恨不能把自己的舌头咽下去。
也不知今日是怎么了,这嘴皮子就是不听使唤,老是瞎说话。
“我,我找到她们了,如今在我母亲身边。”
百里三月强迫自己避开陆鹤安的视线,收起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说起了正事,顺便把那母女俩遇到追杀的事情也说了一边。
闻言,陆鹤安脸上的笑意顿失。
他伸出手将百里三月拉至自己身前,一边仔细打量着,一边急切的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百里三月见到眼前的情形不禁有些动容,她前世为了孟擎宇那般吃苦受罪,可是却从未在孟擎宇眼中见到过这样的关心和急切。
反而面前这个被她害惨了的人才是那个最值得她拼死付出的人。
“你这是怎么了,可是我弄疼你了,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