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此刻正站在内室的门帘外同陆鹤安说话,听见百里三月的怒吼不禁缩了缩脖子,连忙掀开门帘跑了进去。
人站在床边,看着百里三月黑沉沉的脸色张了张嘴却不敢上前了,她已经许久没有见到百里三月露出这样的神色来了。
“你们……怎么了?”百里三月回过神便觉得有人在看她。
一回头,苗苗和陆鹤安两个人一前一后站在门帘边上都是一脸错愕的瞧着她。
见她神色恢复如常之后苗苗才松了一口气,一脸嗔怪的跑到床边轻声说道:“这话该我们问你才是,可是做了什么噩梦?”
说着话,苗苗瞧着百里三月额头上渗出的细汗连忙拿起一旁的帕子为她擦拭。
百里三月看了看苗苗,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轻轻点点头,“是做了个噩梦,你去给我倒杯热水来,我缓一缓便好了。”
刚刚从愤怒的情绪中脱离出来,百里三月此时还有些心悸。
眼见着她脸色还有些惨白,苗苗哪敢怠慢,倒了茶端进来之后说什么都要叫薛蕴和过来给她看看。
百里三月拦了几句,话音还没落,苗苗已经不见人影了。
见状,百里三月叹了口气只能由着她去了。
陆鹤安此时已经放下帘子转身去了外室,两人虽有婚约,但毕竟男女授受不亲,百里三月刚刚起身他一个大男人闯进内室实在不合规矩。
一盏茶的功夫,百里三月已经收拾好了,挑起帘子从内室一走出来便瞧见陆鹤安背身坐在桌边,手中握着茶杯,指尖微微泛白。
这会儿功夫陆鹤安听见声响正好回眸朝她看来,四目相对,陆鹤安的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耳根。
“今日是我冒犯了,还请郡主恕罪。”陆鹤安回过神来,憋了半晌只说出这么一句。
闻言,百里三月噗嗤一声笑了,“你做错什么了,要我恕罪?”
这话一出陆鹤安的脸更红了,此刻已经堪比煮熟的虾一样了。
“我贸然闯进郡主的闺房只是担心你有危险,我……。”陆鹤安一看见百里三月面上揶揄的笑意整个人慌乱的脸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听着他这焦急的解释百里三月轻笑了一声,“我知你不是轻浮之人。”
这句话就像是一颗定心丸,话音落地,陆鹤安眉眼间的不安一瞬间烟消云散。
“我还有一事不明。”
百里三月闻言心中顿时漏掉了一拍,莫不是他方才听到了什么?
还不等百里三月说话,陆鹤安便先一步发问了,“重活一世是什么意思?”
果然……。
百里三月神色一滞,拿起手边的茶杯想要喝口茶化解眼前的局面却发现手中的茶杯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