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安静的只能听见他急促的喘息声,还有那后槽牙被咬的咯吱作响的声音。
百里三月微微一笑,面色缓和了几分,柔声说道:“我今日来找你也不过是因为你还有这个皇子的身份罢了,你若实在不愿帮我,只想留在绣楼之中蹉跎一生我也管不着,陈公子请吧!”
一声陈公子激的他半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生平第一次觉得这般屈辱。
从前他藏在陈红绣的身份下苟活也不过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阳光之下,以玄夏国皇子的身份站在众人面前揭露玉如意的恶心,让她受万人唾骂,给娘亲和妹妹报仇。
可是如今他没了这份念想,便觉得他这么多年的隐忍都废了。
陈红绣咬着牙,身子不住的颤抖着。
她们说的对,同样都是皇子,凭什么夏泽宇那个草包可以在京城之中肆意妄为,而他只能窝在江南的绣楼里以女人的身份苟活?
说到底不过是因为夏泽宇有个心狠手辣的皇后做亲娘罢了。
陈红绣稳了稳心神,深吸了一口气,回眸看向百里三月沉声问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这是成了!
百里三月挑了挑眉,笑道:“此事不急,方才你倒了我一杯茶,如今既然答应了与我合作便该补上了。”
说着话,百里三月又倒了一杯茶,推到陈红绣面前。
“你尚未说出你的条件,凭什么要我同意与你合作,万一你算计我……。”
陈红绣话还没说完便被百里三月打断了,只见她端起茶杯送到陈红绣嘴边,轻声问道:“表哥如今除了放手一搏可还有退路?”
话音落地,陈红绣顿时沉默了。
退路?
回到那个小小的绣楼里头,做一辈子绣娘吗!
不,他不甘心,这么多年过去了,娘亲和妹妹惨死的场面他还历历在目。若是不能为他们报仇,这皇子做不做又有什么意义?
犹豫了半晌,陈红绣终于下定了决心,上前两步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嘭!
茶杯被他重重的放在桌上,百里三月听见声响唇边的笑意更大了几分。
“现在你可以说一说到底想要我做什么了吧!”陈红绣抬头注视着和百里三月。
“明日我会以约了朋友春游的名义邀你出来,届时你要让我身边带着的那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