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自然而然生出了一层冷漠的隔离膜,将众人排除在外,一副生人勿近的架势。
百里三月淡淡的蹙眉,看来国子监中并未有人敢找陈红绣的麻烦,想来也是顾及着他此时二皇子的身份,他如此不与旁人交集,又如何能获得支持。
正思量间,几个公子哥便上前拍了拍陈红绣的肩膀,陈红绣抬头,面上竟然没有不奈,还有一丝欣喜,几人快速的从包中掏出了书卷,一并讨论。
百里三月微微怔住,刚还以为陈红绣纯粹不与国子监任何人交流,如今看来并非如此。她定睛细看,看出了那几人的身份。
旁的沈绯歌看她呆站在原地突然不动,无趣的撇了撇嘴。撂下了他,先行一步去座位坐下。
正待百里三月准备向前时,便感觉一阵清风,背后熟悉的气味将她笼罩。她勾起了唇角,无心在想刚才的心事,转过了身。
果不其然,陆鹤安正站在她身后,手里拿着书卷,看样子刚从府中,出来的。
一眼便看出了百里三月的心思,陆鹤安向她的方向又走了两步,小声道:“放心吧,二皇子结交都是有志之士。”
百里三月勾起唇角,点了点头,这才同陆鹤安一并走去,一人上了讲台,一人坐在桌前。
御书房内,夏峥嵘正端坐在桌前,目光如炬的扫着大臣们递交上来的奏折。看着看着,原本蹙起的眉慢慢的舒展,眼中也渐渐染上了笑意。
“阿德,你快来看看。”夏峥嵘笑着冲一旁的德公公摆了摆手,摊开了面前的一本本奏折,脸上难掩得意之色:“你瞧瞧,这是六部递上的奏折,无一不是赞美晨儿品性温良,见识颇广。朕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他们如此统一口径的夸一个人!”
德公公细细扫视了一番也弯了眉眼:“虎父无犬子呀,陛下如此圣明,二皇子自然也传您本质。”
“好好好。”夏峥嵘拂手:“本想着晨儿还需适应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么快便得了这些老家伙的赞同。如此我也便放心可以拟旨将太子之位传于他了。”
“陛下决断,二皇子才气过人,德艺双馨,定能胜此重任。”德公公拱手,也是一脸赞赏,他这话说得委实没有半分谬赞奉承,跟随夏峥嵘多年,自然也练就了一双识人的好眼力。
“嗯。”夏峥嵘点头,满面骄傲,兴致极高:“研墨,拟旨!”
“得嘞。”德公公上前两步,轻轻推磨着墨盘。夏峥嵘毫笔一挥,洋洋洒洒数字,陈红绣便已然不再是陈红绣,彻底更名为玄夏国的太子夏泽晨。
圣旨一出,震慑天下,原本皇帝便只有一个儿子可继承太子之位,但那位却昏庸无道,草包无能。夏泽晨的归来另众人重新拾起希望,如今皇上拟旨,夏泽晨为太子也算是众望所归。
百里三月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家中看书,待听到小斯的传话不由一顿,随即若有所思的轻笑,一切都如她所料,夏泽晨还是如愿登上太子之位了。
原本以为他自幼成长环境不在京中,定需要多些时日来适应,如今不过短短一月,便受众人赞赏。看来他的才能不可小觑,是个人才,还是应于此人处好关系,有备无患。
夏泽晨的登基大典确定了在这月十五举行,皇帝开心,特许全国免一年税,除穷凶极恶者大赦天下,举国欢庆。
幽暗阴森的暗堡中,一男子负手而立,却在下一秒,一拳砸向了边上的柱子。表情怒不可遏,狰狞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