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川冷笑,眸色渗人得紧,“你很清楚,这么了解,是经常去?”
赵霓裳忽觉空气倏地冷了好几度,无形的压迫感骤然向她袭来。
她以为禾川怕她经常玩男模,有什么病。
她连忙摆手,“那没有,我是上次帮熹熹点男模时,顺便问的。”
禾川双眼一眯,“你还点男模?”
赵霓裳心头一跳,她正想着解释时,忽地想起他又不是她男朋友,她用不着解释。
顶多就是一夜情对象。
这样一想,赵霓裳仰头回视他的眼睛,理直气壮道,“对啊,所以我已经给你开出了比市场价还高的价格,你应该适可而止。”
“再说……”赵霓裳脸上一片滚烫,“这事,你也做得舒心不是吗?又不是我一个人在享受。”
以上女人说的所有话,都快将禾川气死了。
他这懒得跟她废话,直接道,“别想着用你那点破钱打发我,你看我像缺那点钱吗?”
禾川那么好面子的人,却问出了这样的话。
话外之意,无疑是在向她讨身份,要她负责。
赵霓裳指尖一寸寸深陷到掌心,她试图用掌心处的痛感让自己清醒过来。
禾家是医学世家,在港城医学界名声鼎盛,就连别的权贵见着了他们,也要给几分薄面。
他将来是要继承衣钵,他这样的一个医学贵公子,是不可能看上她的。
再说,就算真看上了,她也不配。
赵霓裳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开口道,“你讨的债,我就只有这点钱可以给你,别的我都给不了。”
禾川掐着她下巴的力道越发的大,他死死盯着她的眼,“赵霓裳,别再对我用欲擒故纵的把戏。”
“我告诉你,过了这村就没这店。”
赵霓裳看进他盛着隐忍怒火的双眸,声音认真又笃定,“我对你从来没有过‘欲擒故纵’,这么久了,你是真看不出来吗?”
“我躲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跟你玩这把戏?”
禾川眸色微变,声音又沉又冷,“那天晚上,你承认了。”
赵霓裳轻轻一笑,“那天我喝醉了,换成别人也是一样。”
禾川唇角冷冷一扯,“所以是我自作多情了,是吗?”
赵霓裳咽了口唾沫,指尖收紧,红唇微张了张,吐了一个字,“是。”
是,是他自作多情。
禾川捏着她下巴的手不断收紧,指腹发白得厉害,那力道像是要将赵霓裳的下巴捏碎一般。
可尽管如此,赵霓裳眉头也没蹙一下,睁着眼,跟禾川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