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又回来的这么晚?”
这段时间来她都习惯了每天晚上看到他在餐桌上出现了,今天却是个例外。
沈暮城凝着她看,一双黑眸灼灼若焰,半晌才拿过她刚拿出来还没来得及倒水的杯子,侧身接了一杯温水递还给她。
“公司最近有事,忙。”
姜觅“哦”了一声,点点头,小口抿了一口水,身后的长发滴答滴答地往下滴水,在她背后大大小小地晕开了好几处暗色水渍。
沈暮城心头一动,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的手臂,“怎么不擦头发?”
姜觅一怔,下意识地抬起手,葱白的指尖捻了捻微湿的发丝。
其实刚才从浴室出来她是草草擦了一遍的,平时也都是这么擦,反正离睡觉时间还早,干脆就等头发自然风干。
可还不等她开口,沈暮城就拉着她回了房间,不知从哪里轻车熟路地取出一只吹风机插上,将她按在床边坐下,自己坐在她身后。
姜觅刚要起身,耳边却飘来他不轻不重却饱含威胁意味的声音。
“坐好别动,可能会烫到。”
于是姜觅真的正襟危坐,半点也不敢挪动,生怕他手下一个不准,滚烫的出风口就可能落在她娇嫩的脖颈肌肤上。
看她一副浑身紧绷小心翼翼的模样,沈暮城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唇角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事实上尽管他语气恶劣,手上动作却十分轻柔,指腹抚过她的发时力度轻的堪比摘花。
温热的风吹过发丝,吹得连耳后都是暖烘烘的,姜觅却半点也放松不下来,每次他的指尖不经意地擦过她的头皮时,就像是无形中撩动了某根系在她心尖上的弦,惹得她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起来。
吹风机的温度并不是很高,吹到一半的时候,头发还没干,姜觅的一张脸却已经红了个彻彻底底,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止,如雨点噼噼啪啦地敲打在心弦上。
她突然不合时宜且慢半拍地想到——这大半夜的,沈暮城就这样在她房间里坐着,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帮她吹头发,这简直、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