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咏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向来温婉大方的窦昭竟然会如此狠心,当着自己的面就这样肆无忌惮地编排起他的坏话来。
在那长长的幕篱遮蔽下,芷惜面庞上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一般,愈发地灿烂夺目。
她看着纪咏此刻正紧紧咬着牙关,一脸愤恨之色,甚至恨不能立刻冲上去将窦昭暴打一顿,以解心头之恨,看到这一幕,芷惜也不禁心疼了起来 。
就在纪咏即将开口之际,芷惜眼疾手快地伸出手,轻轻地拍打在了他的手背上。随后,她朱唇轻启,用温柔如水的声音缓缓说道:“好了啦,别再闹腾啦!过一会儿我们就得先返回庄子去咯。
等回到庄子后,我就不再回来这边啦,毕竟你们应当也会很快回京都的。我实在是懒得这般来回奔波折腾,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歇息几日呢。”
听闻此言,纪咏原本就阴沉的脸色,瞬间变得如霜打的茄子般萎靡不振。他那双明亮的眼眸之中,此刻充满了浓浓的不舍之意,那股眷恋与依恋的情感如此强烈,以至于连芷惜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从他心底深处传来的那份难舍难分。
纪咏毫不犹豫地伸出自己的手,紧紧握住了芷惜那柔若无骨的手,满脸都是依依不舍的神情,语气低沉而又恳切地说道:“芷惜,要不这样吧,我另外安排其他人护送窦昭回去如何?这样一来,也就不必劳烦你亲自跑这一趟啦,可以少受些路途劳累之苦啊。”
窦昭一脸无语地翻着白眼,心中暗自嘀咕,【哎呀呀……,真是受够啦!这狗粮吃得我都快撑破肚皮了,不就是分别短短几天而已嘛,又不是这辈子再也无缘相见了,用得着如此难舍难分么?简直像是要经历一场生离死别的浩劫一样,害得我都要产生一种的负罪感了呢。】
想到这里,窦昭可不想搅和到这对有情人之间去,选择像个旁观者一般默默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毕竟,窦昭心里清楚得很,纪咏可是出了名的小心眼儿,天晓得哪天他会不会突然间翻起今天的旧账来。所以啊,此时此刻的窦昭觉得还是保持低调最为妥当。
只见芷惜毫不犹豫地反手握住纪咏的手,依然用那温柔如水的声音轻声说道:“不行,济宁侯府明天就要举办宴席了,如果我送她回去的话,她肯定会来不及参加的哟。而且这次济宁侯府大张旗鼓地操办这场宴会,其真正目的就是冲着窦昭来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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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她不能按时到场的话,恐怕她那位父亲,还有继母就会趁机代她签署那份婚书啦。那样一来,那我昨天辛辛苦苦送她回去,岂不是全都白费功夫了吗?好啦好啦,不过也就分开没几天时间而已,咱们很快就能再次见面的!”
纪咏此刻心中怒火熊熊燃烧,在心里把将济宁侯府里那些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特别是那魏廷瑜和他姐姐,更是被纪咏骂得一无是处。
他暗暗发誓,等回到京都之后,一定要想出一些法子来好好整治一下济宁候府的人,好让他们长长记性,不敢再轻易打别人东西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