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难道这就是报应么！

低低的笑声在这夜色里渐渐传开，笑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凄凉，到最后竟有种停不下的趋势。

顾爱辉笑的无法抑制，笑到最后抑制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他捂着心口剧烈的咳嗽着，仿佛要将整个五脏六腑全都咳出来一样。

顾雅慧被他的样子吓到了，毕竟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感情还是有的。

她正准备上前去替他拍拍背，胳膊一紧，低头看去，是顾红用她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死死的抓着她，不让她过去。

抬头对上顾红的眼睛，她的脸上是担忧和疑惑，顾红的脸上却满是决绝的神情。

母女俩的小动作没有逃过顾爱辉的双眼，好不容易止住咳嗽，他又是凄惨的一笑。

手撑在车身上以此来支撑他有些发软的双腿，他忍着身体传来的不适，缓缓抬起头来看向顾红。

“顾红，爸爸自问没有亏待过你，你却这么对爸爸，你这是要逼我去死啊！”

顾雅慧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她看的出来，他的身体在剧烈的颤抖着，腿也在一下一下的打着弯，他现在全靠那一只手的力量在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

“红红，放开我，你爸爸他不舒服，快让我过去看看！”

可是顾红就像没有听见一样，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顾雅慧用尽力气居然都没有挣脱开。

“顾爱辉，那你就去死好了！”顾红冷笑着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顾红呆愣的转过头，看着一脸愤怒的顾雅慧。

“妈，你...打我？”

顾雅慧泪流满面，看着已经疯狂到没有人性的女儿。

“顾红，他是你爸爸啊！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残忍的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