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凡天几乎算准了自己的一切,包括被逐玉虚,成为天魔宗主,进入地藏窟,寻回《天魔古经》,解决古巫之难,种种事迹,这份神乎其神的推演,就算是天怮,也是心惊不已。
只是,凡天也曾坦言,这份推演到其打开这封信之时,一切都结束。
深深的理了理错乱的思绪,天怮重新恢复为波澜不惊,看了一眼夜无殇,旋即指尖冒出点点火光,凡天留给他的唯一一封信,却是在片刻之间化为飞灰,无人注意到,天怮目光之中带着些许犹豫,以及深深的戒备。
“天魔宗的大劫究竟是什么?难道天魔宗举宗闭宗,正是为了即将而来的大劫?”天怮的目光带着些许慎重,盯着夜无殇道。
夜无殇目光平静,双目却深邃如星,不起丝毫波澜道:“不清楚,即使我调查了很久,也是毫无头绪可言,而且就连师父的推演,也只是推演出大概,不曾知道真正的缘由,如此一来,怕是天灾一类!”
“天灾一类吗?”天怮惆怅了一声,内心微微沉重。
对于夜无殇的回答,天怮却并不如此认为,若是一般的天灾,却是在《星凕典》的推测能力之内,怕就怕的是根本不是什么天灾。
凡天坦言,这《星凕典》的推测范围不包括两类人,一类乃是修习了《星凕典》之人,其二,便是修为比凡天高深之人,而凡天的修为,已经是旷古烁今,若是天魔宗的大难并非天灾而是人祸的话,着实有些恐怖。
只是,如今这世间,似乎修为如此高深的人似乎绝无仅有。
“这是《天魔古经》,希望它真的可以化解天魔宗之劫!”
说着,天怮逃出了兽皮古卷。
“好,好,好!”
夜无殇波澜无惊的神色终于动容,这一刻,其双目之中精光暴涨,身躯都止不住的颤抖起来,非但是他,就算是身后的火独,也是脸上浮现了笑容,看向天怮的目光之中,毫不掩饰赞赏。
没有在意激动的二人,天怮转身而行,只有其心底知道,凡天信中最后一句话,并不是嘘寒问暖,也不是在讲故事,只是简单的一句:“小心夜无殇!”
也正是因为这一句话,天怮对夜无殇提起了深深的戒备。
父亲之死,天怮也曾调查过,与夜无殇无关,但父亲最后一句话,却又饱含深意,为何自己的父亲会让自己戒备他的弟子,而且,这些年来,夜无殇为凡天所做众所周知,其对父亲的尊重,没有丝毫作假,究竟一切是为何?
似乎想到了一事,天怮的脚步微微一滞,低声道:“那罗煞的父亲……?”
夜无殇的目光已经恢复了平静,听到天怮的话语,却是不假思索的接道:“是道明!”
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之色,天怮的脚步没有丝毫犹豫的走出了大殿,带到无人之处时,天怮悄悄的停下了脚步,对着无人停了下来。
虚无之中,闪过一丝微风,旋即空间的光线微微一缩,一道人影凭空出现在天怮之前。
“属下参见副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