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箭接过话头：“汤圆的意思是，他应该过那种锦袍加身高头大马依红偎翠受人敬仰的逍遥日子，看来这小子还是没太明白自己的身份，年轻人，就是容易把一切想得太过美好。”

唐玄脖子一扭，对黑箭语气中的轻视表现出不满，还没等他反驳，莽山已经插口道：“你要知道，哪怕是喝酒吃饭，其实都可以算是一种修行。我们活在人间，自然要做凡人应该做的事，至于修行，千年来修行者多如天上的星辰，最后不过是延年益寿而已，难道还真的飞升成仙不成。”

莽山的话有点悲观，不过事实如此，至少在现有的记载里没有谁做到破碎虚空那一步，当然，应该有很多人尝试过，就算现在也有人继续尝试，比如玄长空。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天界，没有什么神仙？”唐玄问道，并且准备在莽山说没有的时候以证据进行反驳。

结果莽山根本不让他遂意，“神仙一定是有的，因为有鬼怪，所以有神仙也就并不奇怪，虽然我们没有见过神仙，妖鬼之类倒是见了不少。”

唐玄一时接不上话，只好听着。

“但修行这种事，最后能走到何种地步都难以预料。”莽山又喝光了一碗酒，“不过，我现在觉得，如果真的有人能够成功，跨过修行者这道门槛达到更高的境界，那个人很可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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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玄立刻有些得意，又想表现的矜持谦虚，于是双手连摇表示莽山实在是过奖了，可他脸上的笑容暴露了沾沾自喜的真实想法。

“因为你是个怪胎。”黑箭看着唐玄脸，“不可能的事情都可以发生在你身上，所以不管你是能成仙成圣还是化作猪狗，我们都不会意外，所以你不用那么开心。”

唐玄翻了翻白眼，“如果你不说猪狗这两个字，也许我真的会有那么一点开心。”

说道猪狗，小福忽然想起了另一只动物，于是她问道：“小白还是没有动静么？”

唐玄点头，“我能够感知它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沉睡，静下心来的时候也可以发出呼唤，可是那货好像睡得太死，看它的样子，估计短时间内是苏醒不了的。”

小福叹气，“本来我还想研究一下这小东西到底有什么不同之处，看来只能等一等了。”

听到这话，唐玄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想怎样去研究它？我可是已经说过了，这猫儿很可能来自人间之外，惹怒它可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