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嘉欣似乎跟他交情变铁了,完全不顾自身形象问题,一动筷子就是狼吞虎咽,啃了大半碗哄住了肚子里的蛔虫,才说道:“枪打出头鸟我听过,但是你又不是鸟,怕什么?”
易泉被她气个半死,差点把嘴里的面条喷了出来,忍俊不禁道:“这是比喻,虽然我不是鸟,但我这种人是不可以出名的。”
“你这种人?你是哪种人?”董嘉欣好奇道。
易泉沉思片刻,嘬了一口汤道:“就是只能在暗地里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那种人,非我最信任的人,绝不能让他了解我。”
“被人了解了就容易对付你?”董嘉欣道。
“你怎么知道?”易泉一愣道。
董嘉欣俏皮地笑了笑,闭上了嘴。她不推崇高调论,更不能阻止别人低调,相对,对易泉那种‘自知之明’颇为欣赏。
填饱肚子之后,易泉带着董嘉欣坐上公交车,赴往当地客运站,转了好几趟车才回到青云市。
在此其间,北京的某一间算不上太干净的屋子里,一个发型及穿着均邋遢不堪的男子坐在电视机前也在吃面条,只不过他吃的是泡面,看得出生活不太景气。他P股下压着板凳,电视机上正在播映新闻。
该男子看着新闻,嘴里还嘀嘀咕咕地骂娘:“去你M的,这样都炸不死你,一百多人陪葬你都不死,到底想怎么样?”
一桶泡面还没有吃完,男子的手机响起来,接通信号后,听筒里传来一个十分暴怒的声音,听起来仍稍微带着点稚气:“炮哥,那飞机是不是你干的?我听说他也在上面,好像没有死啊。”
叫炮哥的男子对着话筒张开嗓子就吼:“你急什么?老子怎么知道炸他不死?紧张个屁,我保证他看不到后天的太阳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