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尝不可。”秦漪嘴角上扬一下,笑容像是初春的暖风,过境之时,唤醒万物。
秦茗立马就恼了,一拍桌子,道:“他敢!”
秦漪睨了一眼秦茗拍桌子的手,后者强撑着不动声色的收回。
秦漪闷笑,端起茶杯,说道:“我觉得你应该喝点茶,这茶还算不错,清清你的火气。”
她细呷春茶,缓缓地问道:“钰瑶快回来了吧?”
秦茗看着秦漪姣好的容貌,心里算计着日子,合计一番说道:“嗯,一个月左右。”
“大凉边界她都安排妥当了,顺便招了些人。假设五月份,耶律筝起义,可保证她后备粮草稳固。”
秦漪右手放下茶杯,用手帕擦了擦嘴角,低垂着眼眸,像是在思考。
秦茗见状也没打扰。
她不知道的是,秦漪假寐之时,动人的凤眸里少去凌厉,多些怀念。
秦漪想,她怕是,再无缘见那直爽的友人一面了。
良久,秦茗才听到秦漪的声音,有些不自然,她只当是秦漪生出点感慨而已。
“浊醒和云婉那边你再多费点心。”秦漪轻声说道,将隐隐约约的哽咽声往回咽下去许多。
秦茗下意识的皱眉,想反驳秦漪的话,什么叫她多费点心,难不成你是个摆设?
但秦茗想到秦漪这几日的烦心,最近秦照又开始作妖,整出的不少事情又带着她们的人,秦漪捞捞这个捞捞那个,整个人都消瘦不少。
高台上坐着的事儿不管,身边的又助纣为虐。
死商礼,秦茗又在心里骂了一句商礼,这个倒霉的。
秦茗动了动嘴,不耐烦道:“好啦好啦,你太啰嗦了,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书院那边还挺好的,你就别担心有的没的。”
秦漪只是笑笑,但沉静时的眉眼,好似带着若隐若现的凄然。
她在等待,等待,是贯穿她一生的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