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不懂,你不懂我为何吗?”鸿德帝面色冷峻,话中透着威严。
程嘤忽然哑了言,他知道鸿德帝忌惮着什么。“可,可那是她儿子…”
“儿子又如何?可我又没说不让商礼坐这个位子。”
程嘤明白,陆绣始终是鸿德帝的心头大患,陆绣所表现出来的聪慧与智谋连他都感叹,若是生的男儿身,出身皇家,那这天下就是她的了。
鸿德帝在畏惧陆绣什么程嘤却是不知道,陆绣是臣,他秦正河是君,君臣君臣,程嘤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我只不过是想多些历练给商礼,若是他太顺,岂不让人说闲话,能力也得不到历练。只是暂时让他当太子侍读,用不了多久就会把他调出来的。”鸿德帝心气儿缓和了些说道。
程嘤心思活络,一瞬间便想通了。
商礼等人文章肯定是会流出去,礼部侍郎姜宁嘴也没个把门的,谁优秀高下立见,想必此时在大臣们的心中已经有了论断。
加上陆绣沉浮官场这么多年也不是空有个名头,虽然他这件事也站在陆绣这边的。那么众多站在陆绣这边的官员总会替商礼鸣不平。
况且商礼若无大错,十有八九就是下一个左丞相,总会有些见风使舵想卖个人情给陆绣的人。
这样一来,商礼太子侍读当的越久,朝堂之上不平的声音就会越多,鸿德帝“迫于无奈”把商礼调出来,名正言顺的给个好的官职。
既打压了陆绣,又能让商礼当个有实权的官儿,即使品级高点,只要在大臣们的接受范围之内,商礼的位子就能坐稳。
真是个老东西,怎么这么会算计。
程嘤脑子里拐了十八个弯也没在脸上表现出来,顺着鸿德帝的话连连称是。
守着鸿德帝批阅奏折了一会儿,程嘤突然问道:“圣上不知几时为青安公主赐婚?”
鸿德帝手中的笔未停,就连语气也平静,“这事交给钦天监,不宜太早也不宜太晚,青安早就到了该婚嫁的年纪了。”
“半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