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辽:我当时让他代三天,接着我就在家躺了半个月,至于后来嘛……
商礼:后来我娘就问我为什么连着半个月回来都这么晚,知道了后,就上奏弹劾他说是体罚学生……
程嘤:别提你娘!
“罢了罢了,你且下去,赶紧下去。”鸿德帝本就烦躁的心情自从程嘤到来之后就没降下去过,现在更是直上火。
眼睛的酸疼让他不得不闭上,再睁开的时候泛着微微的血红色。
见程嘤还在御书房,问道:“你怎的还留在这里?”
程嘤见鸿德帝再没有什么问他之后这才作罢。
“是,微臣告退!”
程嘤退了御书房之后,王瑞生迎了上来,未等王瑞生开口,程嘤就先说道:“王内侍不必多言,先行进去看看官家。”
说罢程嘤便转身离开了。
程嘤只听见身后的王瑞生恭敬的声音,“恭送丞相!”
程嘤离开御书房的时候申时已晚。
他侧头看着这天,圆日渐落西山,他的紫色官服身后已经湿了一小部分。
真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暗流涌动。
程嘤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叹了叹气,这几年官家的欲望越来越大了。
若是在早些年,这份欲望并不是坏事,可现在怎可同日而语?
那些个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的皆是些废话,大晟朝平均百姓的寿命只有四十岁,还是注重保养的人。
鸿德帝到这个时候就应该放权了,无论是太子还是其他皇子,鸿德帝都应该让其成长了。
本来就是矮子里拔大个才显得出众的皇帝,晚婚晚育。
不过鸿德帝确实是努力勤奋,如今才能风调雨顺。
长久有了欲望,权力不断膨胀,将人的贪欲不断放大,鸿德帝还想再掌权。
方才那一番对话,程嘤不知道自己的表演在鸿德帝眼睛里算不算成功,但是他已经尽力了。
如此看来,鸿德帝是亲近商礼的,他想扶植商礼,相当于另一个“陆绣”,但是,他不希望这个“陆绣”像当年一般早早地站队,他想要商礼周旋在几股势力之中。
总而言之不过是个棋子罢了,但是这棋子,其他人还真就动不得。
以后大晟,还要靠这群莘莘学子,初生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