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漪安静了,没回答。商礼便继续说道:“不是确定心意,不是城破相遇,更不是如今的东京誓言!是十六岁,是十六岁的商礼!”
“十六岁那年,你要我的命,要我的全部,我都可以给你双手奉上!”
可如今,我是一权臣……
商礼吸了吸鼻子,冷静的说道:“可今时不同往日,算是互不相欠了吧,秦漪,你把玉给我,以后就不再有瓜葛了,我受不起了。”
“你坐高台,尘埃不染。我做鸿雁,奔赴青天。君是君臣是臣,切莫纠缠!”
说罢,商礼竟然站起身来,恭敬地跪在地上,给秦漪磕了头,声音之大,竟让桌子跟着颤抖。
秦漪转头闭眼,留下清泪两行,整颗心被酸涩填满,心痛又心疼商礼。
“晚舟,你我算是热烈的爱过吗?”她如此问道。
商礼跪在地上沉默了,良久才道:“才不是。”她张口否认了这情。
“为什么呀。”
“就不是,从来见不得人,不是吗?从来没有,真正的见得人过。”
“可这一路上,你我都坦诚相待不是吗?最起码,都是相爱的不是吗?”
商礼失语,两人又陷入了另一种僵局,最后还是秦漪打破这僵局。
“若是你我兵戎相见,你当如何?”秦漪轻声问道。
跪在地上的商礼把额头磕的破了,缓缓流出血来。闷声道:“你死我活。”
秦漪紧抿着唇,转过头来,看着跪在地上的商礼,悲凉有之,缓缓道:“你抬起头来。”
商礼听话的抬起头,血迹顺着眉心往下流,面上却毫无表情。
秦漪咬着下唇,俯下身去,左手捏着商礼的下巴,右手拿着手帕,想去给商礼擦去流淌的鲜血。
可商礼又一次扭头,躲开了秦漪的手。
秦漪低了语气道:“你现在当真厌恶我至此吗?也罢也罢,顺着你来便好。”
“你那玉,我没戴在身上,在府里头,明日便会送到你府上。”
商礼任由鲜血直流,双眸里还是带了泪,泛着星光,拧眉急切的问道:“你没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