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飘过四个字，暗恋好难。

两人这顿饭吃得彬彬有礼，话说的不多，但简序还是得到了几个重要的信息。

季野很少吃甜的。米糕，流沙包之类的糕点一口没动，咸的辣的，都能吃，很挑食，蔬菜吃得也少。

喜好季野告诉他了一些，但远远比不上自己观察的乐趣。

再遥远高不可攀的人，只要足够具体，就会越来越近。

吃过饭，简序趁热打铁，把包里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

季野看他神神秘秘的在背包里掏掏掏，很像是冬天在树洞里挖储粮的松鼠。

看了许久，简序才把自己的小宝藏挖出来。

是一串白玉似的菩提珠子。

简序挪了挪椅子，又往季野身边靠近一些，将手串比在他手边观察了一番。

季野任由他拉着，手腕很细，青筋藏在雪白的皮肤下，皮肉也薄，奶白色的珠子圆滚滚，衬得极为好看。

一条红棕色的线穿过孔身，简序鼓起勇气，抬着季野的手指，将串珠套在了他的手腕上又调了调。

季野的指腹就这么抵着他的手背上，接触的地方又轻又痒，简序舍不得挪开。

季野知道这种珠子，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但在民俗里，是有灵性的，很少会有人卖成品。

去皮，开孔，打磨抛光，全靠人手工完成，是一件尤为辛苦的事情。

“我没送过礼物。”简序的小指不留痕迹靠在季野手边，“你那天穿得衬衫好看，我觉得这些东西，特别适合你。”

“你喜欢吗，季野？”

简序仰着头，浅浅的瞳色里，映着别样的溢彩。

季野看着他的眼睛，手指扣在脸侧，摸了摸他眼下的皮肤，指尖打着圈，简序轻颤了一下，没有躲开。

眼底有青灰，不止一夜没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