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可怜之处,就是旁人都不觉得我可怜。”
论诡辩,十个霍云也不是云仲秋的对手。
听到他这么说,霍云也不多言,抬手就把人毫不留情拽了出来,冷冰冰的将脚边凳子踹到云仲秋腿前,
“云老板名声在外,红颜知己数不胜数,纵然近来无处消遣,也不好来质子府取乐,这不是胡闹的地方。”
云仲秋手腕被人拽得生疼,眼珠子一转捂着心口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手臂挂在肩头,
“姬公子,我胸闷,想去你床上躺着歇歇。”
霍云不想同这人一般见识,转头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季野,
“你要的。”
云仲秋伸着脖子去看,看清了那令牌是什么东西,一时间失语。
他没想到霍云连陛下赐得玉牌都敢扔给季野玩,后背骤然发凉,人也老实了,
霍云比他想象中还要……
癫。
云仲秋想了半晌也只想到这个词,他们的皇帝陛下要知道自己赏的玉牌就这么被拱手送给他国皇子,会不会半夜从睡梦中吓醒。
霍云可是他的亲卫。
以霍云的身手,如果有一丁点反叛之心,越帝必然逃不掉。
云仲秋从来不认为自己要为朝廷效命,但还是头一次由衷替高鉴捏了把汗。
季野翻在掌心看了看,满意的揣进衣服里,“我用几日就还你,放心,不会做叫你违背原则的事。”
不违背原则。
霍云默然,他从前也是多此一举说什么原则不原则。
原则早已经荡然无存,除了一次次打自己的脸,也没约束到季野什么。
“你今晚可要值守?”季野冷不丁冒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