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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倾和言溯看完电影出来,已有些犯困。
她看着身旁精神抖擞的言溯,忍不住问道:“天天这样你都不累的吗?”
“还行。”他淡声回答说,而后又问她,“你累了?”
梁倾平静地说:“是挺累,我觉得就算是演戏,也应该有点私人空间。”
话一出口,言溯的脸上又挂上了那种讥讽的笑容,“不过就过了一个月,你就坚持不下去了?”
梁倾揉了揉脸,“我觉得你有那种把日常生活中休闲的活动都变成在上班的本事。”
言溯听到这话,古怪地笑了,“我们不就是在上班吗?你我都是‘演员。’”
“只不过,是从唱独角戏的演员变成唱双簧的。”
他突然捧起她的脸,细致地看了一会儿。
“干嘛?”梁倾不悦地拍开他的手。
他收回吃痛的手,“看样子这场双簧把你磋磨得真的憔悴了。”
梁倾呵了一声,“那你能不能大发慈悲减少工作时长?”
他很快又变得冷漠,“你知道不行,别跟我讨价还价。”
他们走到马路上等绿灯,梁倾突然有些厌烦地说:“可这又有什么意义,在校外做这些事别人又瞧不见?”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他突然搂住她,精致的脸在红绿灯的红光照射下显得有些瑰丽的美感,看久了又让人觉得有点害怕,仿佛是幻化成人形引诱人类堕落的恶魔。
梁倾用眼神示意他说下去,他压低声音说:“难道你没发现这阵子一直有人在跟着我们吗?”
梁倾刚要朝四周张望,言溯连忙补了一句,“小心点,别让人发现了。”
梁倾不动了,“谁跟着我们?”
“不知道,或许是侦探,或许是他们之中的某个人,谁说得清楚呢。”言溯散漫的语气中又带着一点微不可察的得意,“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任谁都无法看出破绽。”
梁倾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竟然就为了这个理由,天天缠着她,让她一点自由也没有。
“我有时候真佩服你能做到这个程度,就为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听到这话,他的气压霎时间低下来,整张脸黑得吓人,几乎快压不住放低的声音,“微不足道?一直以来你就是这样把你对别人的伤害当成微不足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