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茴抬起头。

‘乖乖。’

‘周执这个畜生，把本少爷都骗了……’

‘牛逼啊。’

……

平安道。

玫瑰区。

某幢建筑物的顶楼。

“没有病雾，视野都开阔了不少。”

女人的声音响起：“真舒服啊。”

坐在轮椅上的胡渣男人微微摇头：“空气中有死亡的味道，我不是很舒服。”

“是么？”

漂亮到不像话的女人推着轮椅，她轻轻摇头：“抱歉，我已经没有这样的同理心了。”

“我……什么都感受不到。”

女人身材窈窕，容貌绝美，任何一个角度都无可挑剔，只有腰间的【蛇蝎】透露出一丝异样的气息。

男人叹了口气。

“那张人皮，是出自你手吧。”

“精致绝伦，无可挑剔，小鱼儿，你究竟，杀了多少人，扒了多少人的皮，才拥有的现在的这一身的技艺呢？”

被称为小鱼儿的女人轻轻地推着轮椅：“已经……记不清了。”

男人沉默了许久，最终开口：“抱歉。”

女人睁大眼睛，在轮椅旁边半蹲了下来：“在我的记忆里，骄傲的顾慎俢不会说道歉的话。”

男人自嘲地笑了起来：“做一个骄傲的蠢货没什么意思。”

女人闻言将头靠在男人的手上，只是现在，她没有再说话。

已经多久没有，这样平静地看着远处的朝阳升起了。

……

玄元。

天命道。

玄元第二医学院，校园中。

“快看！”

“快看从前线发回来的讯息！”

“嗜甜降生，后土现世……”

“各大报刊的记者还有电视台的人已经围堵在学院的门口了。”

众多学生交头接耳。

传说中的龙之战。

难以想象的恐怖。

更为恐怖的是……

关于七照星陈朝升被杀人剥皮替代的事情。

“真的……真的假的……”

“从半年前开始……出现的陈朝升都是【周执】？”

“周执那把黑色的斩疫刀，不是同款，根本就是陈朝升本人的【黑鸢】？”

“堂而皇之地使用陈朝升的灭疫术，谁能想到还有这么离谱的事情发生？”

院长办公室。

“院长怎么办？”

盛楼月看向平静的申牧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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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元官方会按照玄元律法办。”

“陈朝升的叛逃罪，加入非法组织罪……”

申牧荒淡淡开口：“但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只负责培养学生，那些官僚也不敢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