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她了,闹性,好人儿,你箫技一绝,待会再伺候我一回。”
“奴家自是愿意,就怕二爷您没气力。”
听到这里,凤姐儿玉面寒霜,咬牙切齿起来,这混账顽意不光是偷人,居然还在外败坏自个的作风,就算是讨好人,有必要埋汰于她?
思及此处,凤姐儿火气直冲天灵盖,“砰”的一声,将屋门踹开。
只见几案旁边,一个全身赤果,通体雪白的女子如小狗撒尿一般,直挺挺的站着,至于那贾琏,不必分说。
突如其来的响声顿时激得醉心于事业的贾琏浑身一颤,当即就想骂人,回身瞧见那带着杀气的粉面,双目圆睁,愣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所措,精神头瞬间耷拉下来。
那女人瞧见来人,心下也是一惊,脚步一个趔趄,也顾不得身下的泥泞,拾起地上的裙裳手忙脚乱穿了起来。
凤姐儿瞧着眼前不堪入目的一幕,粉面含春,芳心直啐起来,凤眸看向那女人,柳眉斜插入鬓,冷笑道:“原来是你啊,好大的胆子,也不怕让珍大哥晓得。”
眼前的女人凤姐儿晓得,乃是贾珍身边最得力的侍妾配凤,原以为贾琏只是偷了东府的丫头,没想到是这位。
配凤闻言,娇媚的面容顿时一白,要是此事让贾珍晓得了,那她也就没活日子了。
思及此处,配凤也顾不得身上的凌乱,忙跪在地上,抱着凤姐儿的腿求饶道:“凤二奶奶,是我猪油蒙了心,以后不敢了,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千万不要和老爷说。”
凤姐儿柳眉竖立,嫌弃的提脚朝着雪白踹了过去,骂道:“你这骚蹄子,怕了还敢做这些没脸的事。”
配凤没理会雪白的那一道脚印,抹着眼泪继续求饶起来,自家老爷已近不惑之年,本就精力不济,再加上老爷一派的作风,府内姬妾成群的,饶是她最为得力的,又有何用?
饥渴难耐的,又碰上贾琏这般英俊潇洒的公子哥儿,陷入泥沼之中而不自拔。
贾琏这时刚穿好衣裳,瞧见眼下这般情形,神情有些悻悻然,目光落在身后那俏红着小脸的平儿身上,见其挤眉弄眼的,当下也是明白过来,近前语气略显讨好似的,道:“娘子,你来了。”
被抓也不是头一回了,伏低做小的也就好了。
凤姐儿瞧见贾琏这嬉皮笑脸的,当即也没给好脸色,伸手指着贾琏怒喝道:“没脸没皮的下流腌臜东西,东府里正办着喜事,你倒是好,跑这儿偷嫂子来了,真是有出息。”
一般的丫头、妇人的也就罢了,没想到弄上了自己堂哥得力的侍妾。
他都伏低做小了,还被凤姐儿指着鼻子骂,而且是当着姘头的面儿,贾琏顿时就挂不住了,脸色都有些黄了,道:“配凤,这里有我,你且先回去。”
配凤闻言,想着眼下她也不好多待,赶紧拾掇一番,神情忐忑的出了屋子。
凤姐儿冷着一张粉脸静静地看着,也没有阻止。
待配凤离开,贾琏抬眸瞧了一眼冷落寒霜的凤姐儿,淡然道:“好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不要把事情闹大来。”
偷偷摸摸的时候,贾琏还心存惧怕,眼下既然被发现了,贾琏也无话可说,无非就是偷人被老婆抓了而已,还能如何,俨然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他就不信凤姐儿这么要脸的人还会把事情闹出去。
如若不然,以凤姐儿的品性,岂会让配凤安然离去。
凤姐儿闻言,凤眸透着鄙夷之色的望向贾琏,冷笑道:“呵,琏二爷还晓得不要把事儿闹大来,可见还是要脸皮的。”
偷嫂子本来就不道德,还是在东府大婚的时候,这要是传出去了,她的脸都臊死来。
贾琏听得凤姐儿反讽的话儿,面色都黑了起来,此时心里也没什么顾忌,冷哼一声,道:“我做这些没脸皮的事还不是被你逼的,府里几个丫鬟死得死,走的走,你自己又端着,平儿也不给我,哪个爷们像我这般的,能全怪我?”
说着,贾琏语气都有些委屈了,好歹他也是荣国公府的正牌嫡孙,活的还不如一般的富贵人家,搁谁那里不委屈。
凤姐闻言顿时被气乐了,她倒是没想到对方居然倒打一耙的,把事情怪到她这儿来。
冷笑一声,凤姐儿眸光寒芒闪动,不屑道:“呸,要不是你一天天脑子里都是这些下流腌臜东西,我会拘着你,还想要平儿,你做梦去吧。”
贾琏见凤姐儿没完没了的,甚至扬言不把平儿给他,心下火气就上来了,一张俊秀的脸黑了起来,目光冷冷的望着凤姐儿,厉声道:“你要是不怕没脸,想闹就去闹,配凤那儿,我大不了去求着珍大哥把她给了我。”
侍妾一流和府上的丫鬟奴才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区别,作为礼物送人的并不少见。
凤姐儿闻言柳眉倒竖,怒喝道:“你还想纳了那骚蹄子,我告诉你,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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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一次鲜的她就忍了,但是想带回家去,简直是做梦。
贾琏此时都豁出去了,还不带怕的,冷声道:“纳不纳的不就看你,反正往后莪不拘着你,你以后也休要来管我。”
凤姐儿听见贾琏说什么互相不拘着的话儿,粉面阴沉,又见贾琏甩袖就要离去,喝问道:“你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