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怔了怔,平和的说道:“姐夫是来给我庆贺的,也不差什么。”
司棋闻言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家姑娘不争不抢的,也不会再意这些事儿。
眸光微转,司棋忽而道:“说起来姑娘及笄了,估摸着亲事也要议上,不晓得大老爷、大太太那儿有什么打算。”
女儿及笄,也是最适合婚嫁之时,一般而言都会做些打算,毕竟议亲也要不短的时间,像甄画与贾蓉的亲事也磨搓了大半年,要是年岁大了,那就成老姑娘了。
而且贾家的姑娘当中,年岁最大的元春已然成婚,接下来就是迎春的亲事了,这是无可避免的事儿。
迎春听见自个的亲事,心头涌起几分羞意,低声道:“此事凭着老爷、太太作主就是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是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操心的事儿。
司棋性子胆大泼辣,面对自家姑娘,心里也没什么顾忌,抿唇道:“姑娘,说句奴婢不该说的话儿,大老爷沉迷享乐,对姑娘不管不顾的,想来不会在意此事,至于大太太,不是姑娘的亲娘,又一惯是听大老爷的,更指望不上。”
说起这事,司棋也是可怜自家姑娘,亲生父亲不管不顾,当初若不是老太太怜惜,把姑娘带到身边教养,也不知要吃多少苦。
亲事于女儿家是一辈子的大事,所托非人无疑是毁了,这做父母的不在意女儿,能指望他们寻什么好亲事?
迎春闻言手儿攥着绣帕,垂眸不语,连因为生儿的愉悦都削弱几分,显然是认可司棋的话儿。
绣橘也知其意,对于大老爷与大太太那儿,根本就指望不上,不由的怅然道:“要是姑娘的亲事由老太太作主就好了。”
贾母虽然也不怎么喜欢自家姑娘,但是并不会过于偏心,其他姑娘该有的也不会落了自家姑娘,给姑娘寻亲事的话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司棋闻言白了绣橘一眼,没好气道:“老太太怎么好管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