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大笑的湘云瞧见宝玉在使眼色儿,当即明白过来,不由的蹙了蹙眉,止住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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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这是凤丫头起的头儿,她能取笑,自个说了就有不是?
而众人都明白过来,眸光落在黛玉身上,见其眉宇间隐隐有郁郁之色,皆是默然不语,一时之间,厅内反倒是静谧起来。
凤姐儿见此情形,凤眉微挑,心下懊恼不已,原是瞧见王爷殊为疼爱林妹妹,便点出戏子像黛玉的事儿活跃些气氛,湘云指名道姓也就罢了,没曾想宝玉还在一旁使眼色的,这让了解黛玉性情的凤姐儿顿感无语,想缓和下气氛,又不知说什么为好。
黛玉柳叶细眉紧蹙起来,皙白的脸颊隐隐透着青色,愤懑之情不予言表。
什么意思,原就是个玩笑话,大家伙都缄口不言作甚,以为她开不得玩笑?还有宝玉,云丫头素来口不择言的,她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知晓云丫头没藏什么歪心思,有什么好使眼色的。
不由的,一股子被排斥在外的情绪油然而生,恼的她当即起身就欲拂袖而去。
水溶见状眉头一挑,忙出声问道:“颦儿是苏州出身的吧?”
黛玉闻言脚步一顿,幽怨的眸光看向少年,心中虽不解哥哥之意,然而其素手捻着落在肩头的一缕青丝,委屈道:“妹妹祖籍姑苏,哥哥可是有什么指教。”
哥哥也是缄口不言,定然也是觉得她小心眼儿,先前还恼她哩,想到此处,也不怎知怎得,一股子润意在清澈的眸中翻腾,心中委屈极了。
水溶瞧见黛玉眼圈泛红,也知这是心思敏感的老毛病了,便笑着岔开话题道:“这班戏子是苏州的,颦儿祖籍姑苏,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今儿个见了倒是信了这话。”
凤姐儿心眼灵活,当即明白水溶是在缓和气氛,娇声附和道:“王爷这话说的有理,原都是一方水土养的人儿,怪道这孩子的扮相像林丫头。”
眼下既然都点了出来,凤姐儿也没什么好遮掩的,反正他们不是把黛玉比作戏子,而是一方水土养的人儿,断然没有贬低之意。
黛玉闻言,美眸瞧了少年一眼,复又瞥了一眼凤姐儿,这两人一唱一和的,不至于觉着被所有人都排斥在外,倒是让她心儿好受了些,抿了抿粉唇,提着鹅黄绣帕擦了擦眼角,复又落座下来。
水溶见状心下一缓,这原着的一幕,没想到在他面前发生了,凤姐儿说是戏子的扮相像黛玉而已,并没有拿黛玉当做戏子对比,他知晓黛玉虽然小心眼,但那不过是因为自尊心过强导致的心思敏感,内里还是十分豁达的,并不会过于在意此类笑话。
关键在于大家的反应过于异常,尤其是宝玉那比划的使眼色,真当大家伙都是瞎子不曾,这不是明晃晃的告诉大家伙黛玉的小性儿。
虽说是出于好心,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办坏事。
不过水溶也不大在意,这小舅子就是这个品性,目光瞥一眼笑意满面的凤姐儿,这八面玲珑的,倒是不假。
旋即又看向那戏子,其眉眼间与黛玉十分相像,心中略作思虑后,出声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戏子闻言,拜礼道:“龄官。”
水溶听后恍然大悟,果不其然,红楼中能像黛玉的戏子也就是龄官了,再瞧着眼前十二个小孩子,心下了然,这应当就是红楼十二戏官了。
原着中,红楼十二官原本是为了元妃省亲而在苏州采买来的,现下元春是北静王妃,也就是没有省亲一档子事,没想到红楼十二官还是出现了。
细想一番,她们是甄画陪嫁从苏州买来的,只能说是因缘巧合了。
“下去准备唱戏吧!”
众人闻言应了一声,旋即又退下去准备,只是那类似于黛玉的龄官眸光瞧了贵少年一眼,心下知晓她是因为扮相像那位林姑娘才引得其目光,施施然的随众人下去准备。
这时,水溶偏眸望向黛玉,笑道:“颦儿,你还没点戏哩。”
先前一番闹腾的,黛玉连戏也没点,眼下雨过天晴的,自然一切照旧,要不然这傲娇的小作精又得作起来。
黛玉闻言撇了撇粉唇,素手拾起桌案上的戏本,点了一出后,台下便喧闹起来,气氛一时之间回复平和。
不大一会儿,水溶言语说了一声,便起身朝外而去,娴静的甄画见状,美眸微微转动,便也起身离去。
水溶小解一番后,沿着游廊走道朝着厅内而去,忽见前方一道熟悉的倩影迎面而来,目光微微一顿。
那不是侄儿媳妇甄画,她怎么出来了,不会是专门等着他吧!
正思虑间,甄画便已莲步近前,只见其扬着似若桃花的脸蛋儿,美眸涟涟的望着少年,轻柔的唤道:“表哥..”
水溶闻言眉头一挑,人前侄儿媳妇的,人后就表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