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盼儿抬眸看了一眼少年,轻摇螓首,她是后宅妇人,岂会明晓朝堂上的事儿。
永王闻言,嘴角噙着一抹得意之色,低声道:“因为这是父皇的意思,如若不然,你以为咱们这两位皇叔会在意本王的生辰,怕不是打发人送份生辰礼敷衍了事。”
普通生辰,想来便来,人不来礼到亦是不妨事。
张盼儿闻言玉容微怔,美眸看向露着嗤笑之意的少年,轻声问道:“父皇怎会如此。”
永康帝让两个位高权重的王爷为永王府撑腰,总不至于是器重永王吧。
永王呵呵一笑,解释道:“还不是因为咱们三弟和八弟的争斗,父皇想要平衡,同时也是警告他们,莫要闹的太过。”
别以为他什么都不懂,上回提点于他之时,他就明白过来,不光是他明白,他那几位好弟弟也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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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明白归明白,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出现万一可就坏事,而且谁又能确保这其中有哪人假戏真做。
有些时候不是纠结事情真假,而是防患于未然,亦或者说疑心。
张盼儿本就是聪慧之人,经过永王的提点,心下渐渐明悟起来,旋即芳心微微一转,美眸泛着几许亮光,素手不由的攥了攥,贝齿紧咬着粉唇,长长的眼睫颤动起来,眉宇间带着一分希冀之色,柔声道:“王爷,既是如此,妾身能不能....”
话音未落,永王便打断道:“盼儿,不要胡闹,永王府需要子嗣。”
他明白张盼儿的意思,无非就是想着既然有永康帝在其身后,便不需做那等子事,然而王府子嗣的事情却是重中之重,他要是想趁此上位,就必要有子嗣。
只是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假借于人,若不是如此,岂能让自家妻子做那等事儿,谁又能忍受头顶染色。
虽说是他强求于人,然而此事两方,不..是三方得利,先前苦口婆心的已然劝诫了,现在还纠结此事,着实令人生烦。
而且永王心中认为,就是因为张盼儿这消极的态度,故而进展不顺,如若不然,此计早就成了,他在朝堂上也就无需这般乏力。
不过到底是有求于人,永王也不好翻脸无情。
张盼儿闻言,唇角不由的露出一抹苦笑,眼眶微红,莹润的美眸见透着几许盈光。
说到底,还是逃不了这一遭。
永王见状,神情缓和起来,伸手擦了擦丽人眼角的泪水,温声道:“盼儿,本王知晓此事让你难做,只是.....哎,本王希望你能帮我这一回。”
张盼儿闻言,轻轻抽泣一声,无可奈何道:“没用的,十六叔避讳妾身,妾身又能如何。”
在几回去北静王府做客,张盼儿已然明白,北静王府是保持中立态度的,以十六叔情形谦和的为人,岂会因女色误事,自家夫君想的实在是太简单了。
永王闻言轻哼一声,胸有成竹道:“此事本王心中有数。”
说着,永王便轻声言语起来,叙说着心中大计。
张盼儿闻言,杏眸逐渐瞪大,婉丽、娇媚的脸蛋儿透着难以置信之色。
堂堂永王府,怎可用这腌臜的手段。
北静王府,栊翠庵。
此刻妙玉盘坐于蒲团之上,见少年朝她走来,芳心杂乱,眸光微垂,素手提着蒲扇轻摇,似是全神贯注的在烹茶之上。
他这是要做什么,这时候她是不是应该严词呵斥,只是眼下少年并未有逾矩之举,她若是反应过激,倒显的她心虚起来。
须臾间,少年行至其身后,一股无形的压迫力袭来,一时之间令其屏住呼吸,玉颊渐显熏红,思绪纷飞之际,晶莹的耳垂边便传来迷朦之声,带着诱惑道:“师太既是有心,又何必避迹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