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这么想，林渡也这么做了。

指尖轻柔顾厌弛的眉宇间，柔声哄着：“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她还小，而且也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

顾厌弛眼底掠过一丝复杂，这样的林渡他见过，在十年前。

十年前，自己只要发火，他都会耐着性子哄自己。

即使自己总嫌弃他，可他依旧傻呵呵的陪在自己身边。

“林渡，你回来了吗？”顾厌弛眼中不知道何时渡上一层水汽，“十年前的那个林渡回来了吗？对我满心满眼的林渡回来了对吗？”

林渡垂某，还没来得及低下去的头被顾厌弛抬起：“不要……不要回避这个问题。”

几度张开的嘴和预料中的一样，始终发不出声音。

这要让他如何回应呢，下意识的举动也是他始料未及的，可这真的代表十年前那个对顾厌弛毫无戒备心的自己回来了吗？

顾厌弛眼眸颤抖，搅动那一池泪。

泪水滑落，悄无声息。

林渡轻轻抚去：“顾厌弛。”

“我在。”呼吸停滞，顾厌弛从未有过的紧张，按着林渡的手已经失去控制。

“我从未变过，亦如爱你这件事一样。”

顾厌弛嘴角抽动，那一刹那的感动，犹如星光闪耀，点亮了内心的黑暗。

抱紧林渡，顾厌弛沉沉的吐出一口气：“林渡，谢谢你还愿意回来。”

顾厌弛离开后，林渡始终放心不下林悦。

“哥，顾先生走了吗？他说什么了吗？是不是还在生气？会不会不愿意救我了？”林悦一看到林渡就抓着他问，

林渡苦涩的抿着嘴：“顾先生人很好，不会不救你的，你安心静养。”

“哥，我真的没有生你的气，我只是太着急了，你相信我。”林悦委屈的撇着嘴。

“好了，我知道的。”

“哥，你和顾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对你好像……”

“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啊！”下意识的打断林悦的话，林渡心虚低下头，他并不想让林悦知道自己和顾厌弛的关系，“救你，可能是觉得我们实在太可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