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乘泽坐在办公室里把玩着顾厌弛托人给自己送来的古董花瓶,看在这价值不菲的古董花瓶的面子上,他可以不去计较顾厌弛三番五次打扰自己播撒种子的事情。
检查结束,顾厌弛的眼角眉梢都洋溢着一种难以言表的得意,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把检查报告打出来。”
卓乘泽凝眉:“你要那玩意做什么?”
“你老婆没说过你话很多吗?”顾厌弛鄙夷的瞥了一眼,心情大好。
卓乘泽恨的牙痒痒,嘴里抱怨个不停,手上却没闲着。
顾厌弛用指尖轻轻划过检查单子上那小小的一颗,这是属于他的孩子。
卓乘泽欲言又止,可不说又憋的难受:“我知道说这些会很扫兴,可……”
“那就闭嘴。”顾厌弛此刻完全沉浸在喜悦中,压根不想听卓乘泽废话。
“你听我说,林渡的身体情况很特殊,生孩子对他来说很危险你懂吗?”
顾厌弛一震,拿着检查单子的手猛的一抖。
他冷眼瞥向卓乘泽,眼神锐利如刀,令人不寒而栗:“事到如今我还有退路吗?”
“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林渡的身体吗?”卓乘泽凝眉,于心不忍的看着还在昏睡的林渡。
顾厌弛眉头紧锁,眼神深邃而沉郁,仿佛在承受着某种巨大的内心痛苦。
“我不会让他有事的。”他的声音很轻,仿佛不是在回应卓乘泽,而是在和自己对话。
自知劝说无用,卓乘泽也只好选择闭嘴。
“平时需要注意哪些你等下发给我。”顾厌弛走到林渡身边,看着他有些凌乱的头发,伸出的手顿了顿,还是轻轻的替他拨开了额前的碎发。
这一次,林渡昏睡了很久。
顾厌弛冲进卓乘泽办公室,从未有过的紧张:“为什么人到现在还没醒?”
卓乘泽吓得差点把怀里的古董花瓶摔落在地,他一脸无语的摸了摸自己惊吓过度的心脏:“你他妈的想吓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