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没了生气，连往日的敷衍都没了。

林渡行尸走肉一般的低垂着眼睛，他怔怔的推开顾厌弛往外走，他要知道是谁残害了秦畅。

“你去哪？”顾厌弛拉住林渡，声音是他控制不住的颤抖，“我陪你去。”

林渡甩开他，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他。

来到刑警大队，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小盒子，林渡迟迟不敢打开。

“这是受害人的遗物。”刑警轻叹一声。

“是谁？”林渡眼睛已经哭到肿胀，干涩疼痛。

“根据线索，我们查到是死者的男朋友。他染上毒瘾，将受害人介绍给一个富商做为……”刑警顿了顿，没有将敏感的字眼说出来，生怕刺激到林渡。

“受害人长期被富商性虐待，这一次是受害人男朋友毒瘾发作，产生了幻觉，导致他对受害人实施了几个小时的折磨……”

林渡攥紧衣角，呼吸乱了节奏。

他记得秦畅之前跟自己说过，那个老男人经常会对他用一些特殊的工具，他问过他，疼不疼。

他当时还开玩笑的说，不疼。

发狠咬着唇，林渡生平第一次这么恨一个人：“他们会被判死刑吗？”

“这个还要等后续审判结果，我无法现在给出你答案。”

“为什么还要等，是他们害死了秦畅，为什么还要等？”林渡情绪异常的激动，他不理解。

“人都被他们折磨死了，为什么还要等……”

林渡捂着脸，疼痛从心底开始蔓延，心脏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让他几乎无法承受这种痛苦。

那种绝望的感觉像是一把尖刀，深深刺入他的内心。

顾厌弛心疼的凝眉，伸出的手却迟迟没有落在林渡肩膀上。

刑警安抚：“你放心我们一定还受害者一个公道。”

指尖抽动，林渡将面前的小盒子抱在怀里，他抱的很紧，仿佛正在拥抱再也回不来的秦畅一般。

顾厌弛站在一侧，他看着林渡抽动的肩膀，心疼得就像心房被沉重的砝码压得喘不过气来，让人无法平静。

林渡艰难的起身，顾厌弛走过去扶住他，却被林渡一个厌恶的眼神劝退了。

刑警顿了一下，伸手扶起林渡。

“谢谢。”林渡冲着刑警点点头，转身冷眼看了一眼挡在面前的顾厌弛。

顾厌弛低垂眼眉，后撤一步。

回到家，林渡一个人抱着秦畅的遗物静静的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