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胥从家里走出来,他绝望的回头看了一眼这个牢笼。
他逃了那么久,最终还是迈不出去半步。
给林渡打去电话,他现在真的很需要有个人陪自己说说话,否则他真的会崩溃。
林渡刚回到家,又急忙往外走,他听得出楚胥情绪的低落。
顾厌弛躲在车里,看着林渡刚回家又跑出来,他一颗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林渡赶到约好的地点,楚胥早已开始一杯一杯的灌着酒。
他不是烂醉的人,可现在他只有用酒精来麻痹自己。
父亲恶毒的语言一遍一遍的刺激着他的神经,他想要嘶吼来宣泄心中的愤懑,却又无力挣扎。
“楚胥,别喝了。”林渡按住楚胥的手,“到底出了什么事?”看着他嘴角的红肿,林渡心里一阵心疼。
楚胥看向林渡,突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他们都是可怜人,身不由己,苟且的活着。
楚胥长叹一声,将事情的经过跟林渡叙述了一遍。
他眼神空洞,似乎已经接受了一切,他承认他妥协了。
他不敢拿父母的生命去做赌注,他背负不起。
林渡沉沉一叹:“有时候伤我们最深的,往往是我们最亲近的人。”
“我对不起他。”楚胥痛苦的撑着额头,“我又一次抛弃了他,我是个懦夫。”
林渡静静的坐在一旁,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楚胥的痛苦和无奈。
他知道,这些痛楚是需要发泄出来的,否则一直憋在心里,人会疯掉的。
“林渡,活着好累。”楚胥仰靠在沙发上,显然已经有了醉意。
林渡看似安静的表面下,抑郁的情绪正在无声无息地侵蚀着他的内心。
内心深深的抑郁,如同寒冬中的孤舟,无助而凄凉。
“是好累。”林渡轻叹,“有时候也想不明白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楚胥痛苦的拉住林渡的手:“对不起,我不该把负面情绪带给你,对不起林渡。”
林渡勾起嘴角:“没有,我很开心你需要人陪伴的时候能想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