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扬一手接过剑,一手抓紧谢婉儿的手,并没有动,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商贩。
一个驾车伙计对酒贩打了个招呼,酒贩走了过来,谈了几句,刚刚放下扁担,就被骧骑营的人拦住。
一个伙计跑了过来,对秦扬说:“大当家的,我们想买些米酒烧了暖暖身子,被您的手下拦住了,我们只好来问您——”
高正伸手拦下,不悦道:“你也长点心。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怎么会突然出来个挑酒的?”
谁知伙计并不甘心:“这便是你多疑了。刚才我试了一口,什么事也没有。”
高正刚要接话,被秦扬拦住:“你看那边。”
此时,酒贩和骧骑营的人发生了口角,他满脸怒意地挑起扁担,又走到一边去了。
刚刚跟商贩争吵的人马上赶到秦扬面前汇报:“方才问了那个酒贩,他说是到东边的盐井,卖酒给那里的苦工。遇到我们,想着若是能卖出去,可以少走十几里路。我不敢让他离车队太近,就赶走了。”
秦扬赞许道:“做得好。”
转头又问伙计:“这附近有盐井吗?”
伙计回答说:“确实有几个盐井,刚才我们过来的一个岔路,往北走七八里路就可以找到。”
秦扬看了眼谢婉儿,见她轻轻点头,便让骧骑营的骑兵回去。
“走,我们过去看看。”
就在秦扬等人过去时,西边又行过来十几个商贩打扮的人,推着七八辆板车。看车上的货物,都是些野兽毛皮。
这群人看到酒贩,也停下车来。带头的人走上前,对酒贩说:“怎么卖的?”
“两桶一两。”
“贵了,便宜点,我们要一桶。”
酒贩看起来心里憋着火,不满道:“一分不少,爱要不要。”
“这么贵啊?给我们盛两勺尝尝。”
随后,毛皮车队的领头人付了钱,从两个桶里各取了一勺,装进一个带来的铁桶里。随后在路边生了个火堆,将装了米酒的铁桶架在上面温热。
不多时,酒香就飘了出来,百步之内都能闻到。
那酒确实香,就连秦扬都闻的口中生津。
伙计趁热打铁道:“大当家的,不如把那两桶酒都买了,让大家全都喝一口暖暖身子。这么冷的天,肚子里没点暖和的,顶不住啊!”
秦扬又观察了一会,笑了起来。
“可以,去把酒贩子喊过来。”
伙计听闻秦扬同意买酒,赶紧跑去把酒贩再次喊过来,两人拉拉扯扯一通,酒贩才满脸不忿地过来,也没给秦扬好脸色。
“哼,刚才非怀疑咱的酒有问题,现在为何又把咱喊过来?”
伙计赶紧赔笑脸:“老兄息怒,我们出门在外,难免谨慎,最终不还是信任你的嘛。”
“别以为咱不知道,你们是看了旁边那队人喝了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