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到杨芳带着陌生人回来,纷纷好奇侧目。看到秦扬扛着一头花豹,也没人敢上来问什么。
来到一个简陋的土院前,杨芳推开栅栏,带秦扬进入。
秦扬找了个角落,把花豹扔在那里,随后和杨芳一起进了土房内。房里也非常简陋,算上门厅有三间,一间为伙房,另外一间则供人居住。
刚进去,就听到里屋传来阵阵咳嗽声。杨芳本想说什么,秦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和她一起来到里屋。
三个年龄不一的小男孩正在土炕上爬来爬去,一个面黄的妇人满面愁容,正为床上躺着的男子擦拭额头。
“爹,娘……”
杨芳也被气氛感染,声音不再清脆,低沉了许多。
妇人看过来,见秦扬面生,站起身:“你是?”
杨芳走上前,拉住妇人的手,将刚才秦扬射死花豹救他的事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这时,床上的男子吃力地攥住被子,断断续续地说:“感谢……小哥救了……救了我闺女……我……我……咳!咳!”
秦扬大步上前,将被子盖好:“大叔不必多礼。”
随后顺势坐下,问:“大叔请伸出手,容我把一把脉象。”
旁边的妇人不禁问道:“小哥还会诊病?”
秦扬笑而不答,接住男子伸出的手腕,两指搭在其脉搏之上,闭上双眼。
随后,他又检查了男子的舌苔和眼底,然后走出屋外。
杨芳跟了出来,只见秦扬从怀里拿出一个药包,放在破烂的木桌上打开,挑选一番后,分成三份,对她说:“你马上拿去一份,大火煎半个时辰,趁热让你爹服下。后面每隔三日再用一次。”
这时,妇人也走出来,秦扬转过头对她说:“大婶,你家中可有细针?”
妇人一脸迷茫:“有倒是有,不知道小哥做什么用?”
“请取来一个烛台,十枚细针。大叔体内风寒淤积,已成寒毒,需要施针通脉,把寒毒逼出来。”
妇人将信将疑,还要再问,却见秦扬一脸严肃。
“大叔他最近是不是夜间咳嗽加剧,痰中带血?”
妇人心慌意乱,频频点头。
“大婶,这就是寒毒入骨的前兆。如果看我年轻,讳病忌医,那大叔恐怕挺不过这个冬天了。”
言尽于此,妇人和杨芳不敢再有半分犹豫。
一切准备就绪,妇人也把针疗之事告诉杨芳父亲。他本就死马当作活马医,并未拒绝。
此时,杨芳守在伙房煎药,秦扬则坐在床边,先用清水将针洗净擦干,拿起一枚,在烛火上炙烤片刻。
“大叔,此针下去会有点疼,不过尚可忍耐。”
说罢,他对准穴位,手腕灵巧一点,细针轻盈地扎入男子头顶。
“嘶……”
男子低吟一声,并未叫痛。秦扬又炙烤起第二根针,逐一点进男子身上的穴道。
“怎么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