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依依心里一紧,跟着容妈妈去了。
各宫妃嫔都去了,人们议论纷纷,说皇上不仅要杖毙她,还要将她抄家灭门!她家里父母兄弟共十余口人都要斩立决。
而且这个史妙青家里,还是保龄侯史家的旁宗亲族。
也就是,贾史王薛的史。
……
重棒打肉的声音惨不忍闻,很快七窍流血,见者人人变色。
闵依依看不了这个,提前回去了。
下午帝寒辛过来,闵依依问他,是真的把史妙青全家抄斩了?帝寒辛说是。
闵依依:“这……是不是罚得太重?”
帝寒辛冷沉如铁:“她不冤。在这之前,帝容煜他们就知道彤史空白。如今更是人人有钱就能买消息,必须杀鸡儆猴,否则这宫里会漏得跟筛子一样。”
闵依依看着说话间灭人满门的皇帝,突然想起,书里的帝寒辛,是个铁血手腕的帝王。
这段日子跟他缠缠绵绵,她几乎都忘了这一点。
有时还觉得他是个好脾气,好亲近,渴望家庭温暖的小可怜……
她飘了。
这一招貌似颇见成效,自那以后,没人再提起彤史上记载了什么,后妃们也安静如鸡。
那天帝寒辛去看纯妃,纯妃都没敢撒娇。
西太后那里,贾元春面色恼恨:“……本来想先让宫内外乱起来,再趁乱寻找机会!如此一来,却没有人敢提了!因为谁敢提起彤史的内容,便是窥探皇室密辛,与史妙青同罪!帝寒辛这一招杀鸡儆猴,既震慑了内宫,又等于告诉外头的大臣,不要随便打听他的事,现在朝中人人自危!”
西太后面色沉郁:“不奇怪。他自幼失侍,而且母亲还是废后,却能稳坐太子位这么多年,最后顺利登基,自然不是靠哀家,而是靠他自己!说实话,这么多年来,连哀家也看重他,我心里很清楚,无论是老二还是老三,都是远远不及他的。”
贾元春:“可是必须要杀了他!他若不死,死的就是我们贾家!我们宁荣二府,祖先们战死沙场,拿命堆出来的荣耀,不能就这样断送!必须让二殿下继承大统!”
西太后摇头:“他身边是密不透风的。但凡入口的东西,都经过各种筛选与试毒!别说毒药,就是相冲相克的食物,都不会送到他面前!至于刺杀,则更不可能。且不说他身边那么多禁卫暗卫,就是没有这些,杀手们也未必能近他的身。他在校场上,真刀真枪,那是以一敌十啊!国师那个死老道,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教的!”
贾元春:“那就没有办法了吗?”
西太后想了想:“也不是全没办法。这样,你出宫去,找一个人!那个人应该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