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平。你就是这么迎接兄长的?”陆离抬眸看向二楼的始作俑者,声音像是被冰冻过一般,散发着丝丝的凉意。
十年未见,若不是她眉尾小小的梅花胎记,他还真是有些认不出他的亲妹妹了。
林清看着楼下的陆离牵着满身狗血的黑马,本该是一副狼狈的模样,他却让人觉得气势不减,异常和谐。
陆离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单就他人往那一站,就让二楼的众女子花容失色。楼下站的可是传言中比野兽还野兽,徒手杀过十几匹狼的陆离啊!她们怎能不怕!
栖平公主,也就是刚才泼狗血的女子,她吞了吞唾沫,有些胆怯了,但是转念一想,他不过就是父皇不疼爱的皇子,自小送去南楚当质子的可怜虫罢了,有什么好怕的!这么一想,胆子顿时又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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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平公主脸上满是不屑与嫌弃道,“自本公主记事以来,就只有一个胞弟七弟。并不记得有你这么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兄长。”她嘲弄地看着陆离那被银质面具遮住的左半边脸的眉眼位置,似是要透过那面具看清那面具之下的丑陋痕迹。
她字字如刀,刀刀戳进陆离的胸膛。他还记得她幼时,他曾抱过她。她也曾笑嘻嘻地用小奶音喊他五哥,半日看不见他就会哭闹着到处寻他。
周围看热闹的人一听这话,也都跟着窃窃私语起来。
林清一开始就从双儿那里得知右边雅间的是栖平公主,要来的是当朝五皇子,七岁时被送去南楚做质子的陆离。此次回来是给他父皇魏帝来贺寿的。而左边的雅间里坐的是三皇子,四皇子和六皇子,这几位皇子想来都是看这两兄妹的笑话的,甚至是等着看皇后的笑话的。
林清心里不免唏嘘,五皇子自幼离宫,当质子的日子定是不好过,如今难得回来,一进京城就被为难,若是旁人也就罢了,这栖平公主却偏偏是陆离的同胞小妹,都是皇后所出,竟也这般刁难他,着实有些让人心寒,果真最是无情帝王家。
“这栖平公主真是愚不可及,有人等着看他们笑话呢,还不知晓。这五皇子怕是要颜面尽失了。”白芨摇头,聪明如她,看着此时的场面,就知道她们左边的雅间内坐着的定也是某位皇子了,在场的怕也就只有这栖平公主还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