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元的这场大婚,几乎半个京城的人都去了,皇亲国戚、官家子女和名门望族都有来客。所以,陆文元在拜堂时大醉不醒,林家大小姐林毓竟只能和一只大公鸡拜了堂这一事,不出半日便传的沸沸扬扬的。
有些长舌之人称道,“自古恶有恶报,林毓抢了自己妹妹林清的未婚夫婿,现在天道有常,她的如意郎君在大婚之时却喝的烂醉,最后只能由一只鸡和她拜堂,真是报应。”
“可不是吗!不管她林毓以后有多得意嚣张,可是和一只鸡拜堂,这是她此生都抹不去的耻辱。”另一个人赞同道,“只是可怜了那林清,还得将林毓给送到宁王府去,心中该是何等的不平与伤心。”
“那可不一定。”又冒出来一个人否定道,“今日在宁王府世子的大婚典礼上,你们是没看见,林清根本一点伤心的模样都没有,反而和三皇子陆晔眉目传情,你来我往的。”
这人所谓的林清和陆晔的眉目传情,其实不过是林清和陆离你来我往,老鹰抓小鸡的游戏罢了。只是陆离身边站的是陆晔,那人自然而然,理所当然地将林清的视线所落之人当成了是陆晔,直接了当地忽视了陆离的存在。
“真的?”
“当然是真的!”
于是乎,坊间又有了一个传言,据说是林府的林清和三皇子陆晔关系暧昧。也有人质疑说,三皇子身份尊贵,怎么会和一个被退了婚的人纠缠呢?
但是流言的吸引力就在于挑起别人的八卦心理,往往人们觉得不可能的事情更会吸引他们去传播这个流言,于是乎,没多久,整个京城都在传林清和三皇子陆晔的事情,还说的有板有眼的。当然,这是后话。
这天晚上,也就是林毓和陆文元的新婚洞房花烛之夜。
屋子内倒是安静的很,只是外面却十分的热闹。
婚房的北窗外面,林清一身夜行衣在窗子正对的树上悠然地坐着,等着看好戏。
“啧啧,这陆文元洞房还有人偷偷观赏,真是有意思。”水蔓菁说着也轻盈地坐在了林清身边,一脸好奇地看着开着一条缝的窗户。
其实她刚来的时候林清就发现了,只是闻到了她身上的花香味,也就没躲。此时来的,也都是看热闹的,一起看也挺有意思的。
“郡主前来,难道不是来观赏的?”林清侧过头,看向水蔓菁,笑道。
水蔓菁鹅蛋小脸,睫毛长长的,嘴角还带着些打趣的笑意,只是那目光看着窗户里面确实好奇的很。她听林清这么问道,想都不想就直接回答道,“当然了!你不介意一起看吧?”
水蔓菁的语气像是怕林清赶走她一样。
林清有些好笑道,“我有什么好介意的。”
于是两人也不说话,都坐在树枝上透过窗户上的那道巴掌宽的缝子看向里边,只见林毓自己取了盖头,上前到桌边端起碗里的醒酒汤往床边走去。
因为窗户正对着床,所以林清和水蔓菁也能清晰的看到躺在床上一身喜红的陆文元。
林毓上前先是将醒酒汤放到了桌边的矮桌上,然后坐在床边想扶陆文元起来,结果手刚挨到陆文元身上,就被陆文元胳膊一挥给打开了。
林毓一愣,咬了咬唇,将已经在打转的眼泪憋了回去,如果说之前她拜堂时猜想陆文元是假醉装醉的话,那么现在,她已经确定了,他真的是在装醉,为的只是不与她拜堂。
“文元,先把醒酒汤喝了吧,这样会舒服一些。”林毓挤出一抹笑意,再次伸手想去扶陆文元起来,而且语气也是极其的轻柔,她娇羞道,“等下,我们还要洞房呢。”
就在她的手快挨到陆文元时,又被陆文元一会胳膊狠狠地打开了,她整个人身体都不由地往后倾斜了一些。
“别碰我!”陆文元语气淡淡,但是却极其的疏离,语气中更是带着些许的嫌恶。
林毓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奔涌而出,又怕陆文元看见更加厌恶,于是赶紧两把抹掉眼泪,强笑道,“文元,你怎么了?”
“虽说我娶了你,但是并不意味这我原谅你,你既然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