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被送进来后,宋时砚手忙脚乱的开始洗自己的亵裤。可洗到一半才惊觉,他似乎完全可以直接丢掉......
毕竟洗了总是需要晾干的,若被人知晓他自己浆洗衣物......
一想到会解释不清,宋时砚顿时觉得还是扔掉为好。
沐浴完以后,宋时砚换上了干净的衣物。他把前一晚的亵衣亵裤都丢进了浴桶里。
待下人进来清理的时候直接说,“里面的衣物直接丢掉就好,有些破旧了。”
“是。”
门口的秦澈有些疑惑。王爷今日实在是太反常了。又是晚起,又是沐浴,又是丢衣服的......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小姐,相爷来了。”豆蔻脸色古怪,“这眼瞧着都要启程了,莫非相爷还没死心?”
池听晚咽下最后一口粥,“既然来了,那就请他去正厅吧。我随后就过去。”
从侍卫口中得知池明煜来访的事情,秦澈脸色也十分古怪。这池相还不死心啊?是指望王妃能帮着求情吗?
可看王妃那样子,明显都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王爷现如今还在沐浴呢。
估摸着王爷也不想见他,干脆等会儿再禀报。
这池相就是再差劲,也不至于在摄政王府跟自己亲女儿闹红脸。
这赖好也是在夫家,总得给女儿留些脸面。
池明煜一脸不满的坐在王府正厅等候。来见女儿和女婿竟然还需要通报,还得来正厅候着,这是什么道理。是不是等下见到她们,他这个父亲还要对着小辈行叩拜大礼啊?
他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才把人才等来。
一炷香:相当于现在的三十分钟。
“女儿见过父亲。”池听晚只微微弯了下膝盖就坐下了。她揉捏着太阳穴一脸疲惫道,“这一大清早的,父亲怎么突然来了。也不让人提前打个招呼......”
看池听晚这样,池明煜猜测她应该是刚起身,并非是故意让他久等。想到这里,他脸色不禁好了些,“我马上就要启程前往鹤州。此去还不知要停留多久,想来至少也得三月都见不到面了。”
他没把话说的太明白,只是隐晦暗示她自己此行要耽搁不少时间。希望她能因为不舍而主动提出向摄政王求情。
只要摄政王愿意改变主意。那皇上收回旨意换人不过是片刻功夫。
“以父亲的能力,定然可以缩短时间。这期间女儿会经常给父亲写信的。相府那边女儿也会多派人打点,父亲放心去便是。”
池明煜气的咬牙。她是真的没听出自己的弦外之音吗?还是故意在装傻。
“这话倒是没说错。池府才是你真正的家。时不时也得看顾一下娘家,多给些贴补。”宋时砚现在把她当心肝宝贝宠着,平日里肯定没少送她好东西。
她指缝随便漏出那么一点,估计都是相府全员一月的支出。
池听晚掩唇打了个哈欠,“那也得看他们的态度,那些说我是赔钱货的,现如今又想从我手里要钱,那怕是不太行。”
池明煜脸色讪讪,“他们再怎么说也是你亲弟弟。你弟弟们年纪小不懂事,你何必非要跟他们计较呢。”
池听晚似笑非笑道:“原来父亲什么都知道。合着这些姨娘庶弟的胆子都是父亲惯出来的。”
“都是一家人。小孩子不懂事嘀咕几句而已。你是家中的长姐,应该多担待些才是啊。”池明煜脸色微沉,“你如今已是摄政王妃,就更该拿出王妃应有的气度。”
“长姐就得多体谅。”池听晚眼神微冷,“说到底,还是因为我只是个女儿。我若是家中嫡长子。想必父亲便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胡说什么,儿子和女儿还不都是一样的,父亲都一样疼爱。”池明煜言不由衷。没有嫡子这件事对他而言一直都是一道坎。
长公主嫁给他后只生下了池听晚,因为过程坎坷她觉得后怕,说什么也不肯再生。府中妾室产下长子她心里还不高兴,族中长老想让她过继到自己名下,她也不肯。
如今他想扶正产下两子的梅姨娘,池听晚拦着不让。他顾及到皇上和摄政王对池听晚的在意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惹恼了这个女儿的同时也惹恼了那两位。
可他相府也总不能后继无人吧。
更何况,看她现在这一副有了婆家就忘了娘家的样子。府中的人还真是没说错。
什么叫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如今还真是覆水难收了。
“再怎么说,那也是你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