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餐桌前的陈江洋轻轻咳了一声,开口道:
“淑芳,这件事情是正名自己铸成的大错!要不是他利欲熏心,想靠出卖兄弟换一份前程,怎么可能闹出这种事情?”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陈东莱;见他面色稍微好看了一些,心下稍安,“东莱,这件事情爷爷也有责任;毕竟是我向你推荐正名到招待所工作的。”
陈东莱无奈,大长辈亲自致歉,总该表示些什么。他只能答道:“您言重了,这件事情和您关系不大。”
陈江洋心中一喜,知道此时正该顺杆子往上爬,连忙说道:“正名毕竟也是亲戚,直接让他去蹲大牢,于我们陈家的名声而言,再糟糕不过了;你看要不就忍让一步,先让他出来;之后的处罚,不论是降薪还是开除,都由你决定。”
陈东莱一边听着爷爷低三下四地求情,一边点燃了一支烟,“出来可以;不过我有要求。”
陈垣听到侄儿终于松口,总算喜不自胜,眼泪差点都流了出来。“只要二伯能做到的,你尽管提!”
“画廊乡的护林队那边正缺人,之前调到那里的护林员鲁国华被野狼咬死了。”陈东莱吐出一口烟,夹着烟的手指了指刘淑芳,神色玩味地对陈江洋说道:“这鲁国华也不是一般人,曾经在招待所当过副所长;说起来和正名还算半个上下级关系呢。”
可怜这鲁国华,飘零半生,差点就当上了招待所长,成为永安县城的头面人物;结果一着不慎,得罪了薛楼和陈东莱,直接就被甩到画廊乡去了。
据说当护林队的队员发现他的时候,鲁国华已经没了个囫囵模样;全身上下只剩了一副骨架,连脑袋都被深山里的各种动物啃食得没剩多少了,他们还是凭借工作证才确定他的身份。
刘淑芳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画廊乡?陈东莱,你真就要做这么绝?我警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