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年江阳撤地设市的经验来看,这个小组的成员最少也要是副处级;东莱即便挂上局党组成员的帽子,多半也进不去。”
酒桌上顿时陷入了一阵沉默。陈东莱见势不妙,马上举起酒杯打圆场:“各位的建议我都铭记在心,这几天肯定会认真考量……”
还不等陈东莱说完,略有醉意的党斌突然轻敲了一下桌面。
“我听说自流书记的秘书小姚马上就要下放了,他那边是不是缺人?”
陈东莱的眼神微微一亮。行署专员的秘书?这倒是个不错的去处。五月份地委行署换届之后,想必这个秘书的位置就会空出来了。
但是他才担任峡山镇镇长不久,满打满算不过四个月时间;就这样急着调走,且不说是否对人民负责任,这调动速度未免也太反常了些。
“你的信息慢了。”岳望北拍了拍党斌的肩膀,“地区政协洪主席的儿子已经把这个岗位预定了。”
陈东莱早就听齐佳佳说过,江自流马上能上正厅级,也得亏政协主席洪波帮他联络了几个省委大佬站台;再加上肖蔗背后的平陵派势力,这才奠定了胜局。
相比之下,竞争对手乐善的靠山就明显不够看了————原先答应好的肖蔗突然反水,让他在省里孤立无援。听说多半只能去一个闲职混着养老。
“洪波的儿子?交通局的那个办公室主任洪瑞?你确定?”
薛楼有些吃惊地张了张嘴,“这位少爷名声不大好。江书记选他当秘书,未免有些失策了。”
见一桌人的目光好奇地看向自己,薛楼不禁有些飘飘然;但几十年的从政经验还是让他谨慎地压低了声音:
“这位名校毕业,能力也强,只不过有些风流成性了;听说之前还有女人抱着孩子到他单位闹事,要不是他老爹费劲压了下去,多半也是个身败名裂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