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眸光下垂,长长的鸦睫投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她眸中的神色,她一字一顿冷声道,
“我要你离我远一点,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沈既白的身子微微一僵,眼眸深处有什么东西迅速地涌动了一下,他的睫毛微微颤动,如同风中脆弱的蝶翼,可脸上却依然维持着近乎平静的表情,只是眉梢似乎比平日更紧了一些,犹如一条紧绷的弦。
车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再次陷入一片死寂的沉默之中,只剩下雨滴打在车窗上的滴答声,那声音一下又一下,像是敲在人心上的鼓点,沉闷又压抑。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重新启动车子。他的手指在车钥匙上停留了片刻,指尖轻轻摩挲着那冰冷的金属,似乎在借此来稳住自己的情绪。
车子缓缓驶入庭院,沈既白率先打开车门,雨水迅速打湿了他的发丝,沿着他坚毅的脸庞滑落,但他却像是毫无知觉一般。他站在车外,语气冷淡而疏离,
“下车,进屋。”
他的声音平静无波,但仔细听,却能感受到其中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江稚鱼坐在车里,犹豫了一下,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打开车门下了车。她站在雨中,眼睛缓缓地扫视着眼前这熟悉又陌生的庭院,心中五味杂陈。
沈既白转身关上车门,走在前面,他的背影看起来有些落寞和孤寂。江稚鱼慢慢地跟在后面,她的脚步很轻 很慢。两人的身影在雨中拉得长长的,雨滴像是无情的画笔,透过光晕,将他们的孤独在地面上无限放大,在这冰冷的雨夜里显得格外凄凉。
他们走后,那一侧露出一道缝隙的窗帘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拉开,二嚯子、楚清和和壮壮猪站在那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二人远去的背影,缓缓地摇了摇头。
楚清和皱着眉头,嘟囔着,“这两人,行事神神秘秘的,不过今天他们的气氛给我一种很不妙的感觉。”
二嚯子则是撇撇嘴,就像吃了苦瓜一样,“呵呵,他们气氛就没好过好吧。”
壮壮猪在一旁哼哼唧唧的,像是在表示认同,那小眼睛里满是疑惑,小尾巴也有气无力地晃悠了两下,好像在说:“俺也不懂,俺也不敢问呐。”
小主,
楚清和轻轻挑起眉梢,耸动了一下肩膀,随后转身朝着自己的客房走去,继续收拾起行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