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段氏并没有多做停留便道:“清河呢?我去看看他。”当下慕容冲便领着小段氏朝清河公主的闺房而去。
小段氏的目光不时落在慕容冲身上,那挺拔的身姿、英气的面容,让她不禁感慨万分:“你长大了,你母亲兄长还有你叔父经常念叨你与清河,尤其是你叔父,经常说着小时候还抱过你呢。”
说到这里,小段氏的话语微微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冲儿,你可知,他们对你寄予了厚望?”她的话语虽轻,却如同重锤一般,敲打着慕容冲的心房。
慕容冲突然停住脚步:“五婶,这次南来是他们让你来的?”
小段氏露出一抹苦笑:“是,也不是。”
慕容冲没有再说话当下领着小段氏朝清河公主闺房而去。
正厅:
权翼环顾四周,方才的慕容冲步伐沉稳,喜怒之情毫不外露,已经有了人主之相。慕容德更不用说,枋头之战作为慕容垂的副手也闻名天下。封孚几人作为谋臣实际上也都参与过枋头之战,权翼早已经知晓。
权翼笑语中暗藏锋芒道:“玄明兄,此番南下,我特携关东佳酿而来,深知诸位北人虽寓居江南水乡,或许仍对故土风味念念不忘。”
权翼的话里已经藏刀了,慕容德闻言,笑容可掬,言语间不失机锋:“岁月流转,江南的风土人情早已融入吾等心田,习惯了。子良出自天水权氏,只是不知道在长安安否?”
权翼明白慕容德的还击:“尚好,尚好,关陇之地本为一家,父子兄弟具在,我心可安。”
慕容德道:“子良之父子兄弟具在关陇,不像我们南北分离。”此时,石越适时插话,声音沉稳:“侯爷言之有理,然忠孝之道,在于心之所向。若众人能共聚一堂,效命于同一明主之下,何愁不能齐心协力,共创辉煌?”
慕容凤,年少气盛,接过话头,言辞犀利而不失分寸:“北人南渡,虽历经艰辛,但能在此方寸之地安身立命,实属不易。我等深知‘忠臣不事二主’之训,更愿以此自勉,不忘初心。”此言一出,这句话几乎是在点权翼,你权翼昔日是姚羌谋臣怎么又追随了苻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