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段氏看着清河公主脸上的笑容几次想要打断,却又于心不忍,这次她南来是带着任务来的,让清河嫁入秦宫。
……
天色渐晚,权翼与石越告辞离去。
驿馆内:
驿馆内,烛光摇曳,映照在石越深沉的面容上。他目光转向身旁的权翼,沉声道:“子良,对于今日之会,你有何高见?”
权翼轻抚长须,神色凝重:“慕容家父子兄弟,南北两国皆有其显赫身影,实乃不容小觑。我曾以为慕容垂乃我等心头大患,未曾想,这慕容德与慕容冲亦是潜龙在渊。”
石越长叹道:“慕容家贤才济济,昔日慕容廆到慕容皝、慕容翰再到慕容俊、慕容恪、慕容垂、慕容德,到现在的慕容楷、慕容农、慕容隆、慕容冲还有已死的慕容令。每一代都是搅动风云之辈。”
权翼面色凝重,转向石越问道:“我吩咐你暗中探查慕容冲之事,可有进展?”
石越点头答道:“我确有留意。这位慕容冲在晋国,名声斐然,其容貌之俊逸,不下于潘安,更兼诗文才华,深得晋国士人之心,尤其是谢安公更是对其赞誉有加。当年三吴之地遭遇天灾,慕容冲不惜从自己的食邑中调拨粮草赈济灾民,此举赢得世人广泛赞誉,称其为贤良。其治下食邑,轻徭薄赋,深受百姓爱戴。据说慕容冲于数年前随一位老者学艺,四年方才归来。”
“那老者的身份呢?”权翼追问道。
“参与过兰亭之会,其才情之高,竟能让兰亭群贤皆为之折服。”石越答道。
权翼眼中闪过忌惮:“不得了啊,已经有人主之像了。士林之中已有声誉,百姓之中又有爱民之声。”
石越面露疑惑:“子良言之有理,但慕容冲与慕容德皆在江南,即便有所图谋,也首当其冲危害晋国。反观慕容垂,他此刻正身处我大秦疆域之内,岂非更为紧迫之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