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倒是无所谓啦。
萧潇心道。
毕竟那个时候,那两个警察来的时间刚刚好,周母愤怒的将她扑倒在地的画面被他们正巧撞上,也省得自己再去过多的阐述观点。
两人寒暄了几句,最终各回各家,才刚一进家门萧潇又接到了莫文清的电话,她慢条斯理的脱下外套,顺便把包装在沙发上,这才接通电话按了免提。莫文清带着些犹豫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萧潇?小小她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我了,你现在应该没怎么样吧?”
“嗯哼,他们不知道我现在住在这里。”萧潇走到餐桌边上,拿起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紧接着就静静地坐在餐桌边上。莫文清明显说了一口气,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吐槽:“真是有够奇葩的,我还以为我见过的神经病已经够多的了,没想到还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不是我说你,亲爱的,你当初是怎么想的?和这样一个人在一起?我记得你也是见过他的家人们的吧,你当时就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吗?”
萧潇用手指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侧面,在原本的故事中原主会被骗,除了本身的性格因素之外,也有周年实在是伪装的很好,这部分因素存在,如果不是由曾经的那些人生阅历加上现在手拿剧本,她其实也不敢说自己能够第一时间就察觉到对方的不自然。
哪怕是发生过了一模一样的订婚商议宴的事件,原主也当真是被周年几句话就哄好了觉得那是他父母自作主张,跟周年没有关系。
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两个人的事情,哪怕一开始说的再好说只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但实际上生活起来,每个人和自己所在的家庭都是密不可分的,所以,说什么你只是嫁给我和我爸妈没有任何关系,这种话根本就不可信。
要知道,周年的父母对原主表现出来的态度,那种随意和漫不经心的高高在上,只意味着一件事。那就是周年从头到尾就没有将原主摆在和他一样的一个很端正的位置上去看待,而是和他的父母一样,将原主当作了一件物品,或者说是一块儿踏脚石。
不然的话,按照周母对周年的溺爱模样,要是知道周年真的打从心底里无比看重“自己”,哪怕心思相同,面上的态度也不可能是现在这样。
“可能是我当时……识人不清吧?”
萧潇撤回了原本想要说出的话,斟酌之后说出了这四个字。
莫文清又唠叨了几句,吐槽当时订婚失败,他原本替萧潇可惜,现在看来,幸亏没有和这样的一个家庭扯上关系。之后,他提出有什么事情或者是又发生了什么可以随时找他帮忙,莫小小也在旁边插嘴表示自己也愿意帮忙弥补她原先的过失。
陆陆续续说了快有一个多小时,莫文清那边才挂断电话。
萧潇又在餐桌旁边坐了一会儿之后就回了卧室,在书桌上面继续写写画画练习设计相关的内容,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窥视者凭空出现在了书桌上,她才放下手中的东西,来到客厅将画面投影到墙壁上观看。
窥视者一路跟着李善嘉回到了她那个,只有一室一卫的狭小出租屋,其实她刚毕业的那段时间宿舍里有其他同学邀请她一起合租一个大房子,只不过她心比天高,看不上其他人,自以为特殊,所以拒绝了她们。
挑三拣四,最终发现自己没有多少钱,只能选择了这样一个一室一卫的房子。
回到家的李善嘉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卸妆护肤,然后就坐到桌子旁边,拿出一旁的设计图开始临摹,并且在其中加入了自己的一些设计跟巧思。她陆陆续续画完了几张,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就把东西收拾好上床睡觉了,到这里,窥视者就离开了她身边。
萧潇右手托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
如果她明天胆战心惊的来上班却发现,自己还是没有发现设计图被偷了的事情,一定会更加放松警惕,胆子也会更大。可能本来对于拿别人的设计图去参加评选这件事情还会有些心虚,但要是觉察到做了坏事却不会被发现,也不会受到惩罚,那状况和心态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等到她彻底洋洋得意的那个瞬间,就是萧潇要将她一击毙命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