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三公纷纷变化身形退去。
焚天安排好众人,自己也化作一团火焰之影冲向天空,向着远方飞去,没工夫再管薛燕。
“喂!”
薛燕本来还想叫住这些人,但三公退得快,焚天飞得更快,她一个都叫不住,又想,焚天办事沉稳,司徒云梦应该不会有事了,趁他们都去忙,她得想办法怎么救韩夜才是。
念及于此,薛燕便向着东方而行……
……
再说焚天救妹心切,很快就查出碧落山庄的位置,带着三公和众多妖兵鸟卫把山庄围了个水泄不通、蚊蝇不过。
焚天亲自一人进去,却不见有人,只见正对门的壁上写着:焚天,我就猜到你必不妥协,只好换个地方,到天勇城区的铁刀庙里相见。
若再带兵前来,我仍会换地方,如果阁下对令妹的身体还放心的话。
“岂、有、此、理!”焚天右手挥出,一计爆炎砰然将墙壁炸破,他收回袖来,三公这时也闻声跟了进来,见只有焚天一人站在那里,不问也知道什么缘故,都闷不作声。
焚天被这两个家伙耍弄,胸口愤恨难消,缓了缓气,抬手对三公道:“这次寡人亲自去救义妹,尔等不要跟来了。”
“不妥。”御史大夫劝道:“主上,您乃一国之君、一界之主,只身去救公主恐遭危难啊!还是派人暗中……(保护您)!”
“休要多言!”焚天说着走出山庄,一拂赤袖,怒道:“谁再跟来,杀无赦!”
声音洪亮深厚,这下半个赤炎城都听得到了。
三公闻言皆不敢妄动,只能看着焚天化作焰影飞向天际。
他们知道为什么焚天这么生气。
当年焚天没来得及回到蜀山救得飞凰,引为生平憾事!
而司徒云梦现在已是飞凰公主了,也就成了焚天内心的一个寄托,如果这次还不能救下司徒云梦,焚天有何面目做人家大哥?!
焚天无比坚定,把一切抛诸脑后,向着天勇城区疾速飞去。
没多久工夫,他便到了天勇城区的铁刀庙。
铁刀庙里供奉着他曾经的挚友——铁刀犬王。
铁刀犬王以忠义响彻妖界,但阳寿已尽,数十年前便离开人世。
焚天给他立了一些庙宇以作纪念,香火向来不断。
他进到庙里,一眼就看到庙中有只棕色皮毛的熊妖。
熊妖立于铁刀犬王的神像前,背对着焚天。
“熊典客!竟然真是你!你倒正大光明啊!”焚天横眉怒目,八撇胡都吹了起来。
“主上还认得老臣就好。”熊典客转过身来,面色凝重地道:“那主上可认得老臣身后的铁刀犬王?”
“那是寡人兄弟,如何不认得?”焚天不失威严地道:“他行侠仗义,为妖族抛头颅、洒热血,你却掳掠弱女,还有脸站在他面前说话?当真厚颜无耻!”
“不过他也说过,妖族当以保家卫国为荣、以侵略他族为耻,不知主上可曾记得?”熊典客针锋相对道:“六界平等,天道使然。你带这么多的妖民逆天而为,到时血流成河、尸堆如山!又对得起这些爱戴你的臣民吗!”
“此一时,彼一时!”焚天斥道:“如今人类肆意欺辱我妖族子民,修道之士更是不择手段,杀我同胞!寡人如不扬威挫其锐气,妖族往后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又道:“寡人之志,乃是乾元之至、天下归心,共同应对将来的危机!这些寡人不止一次和你说过了!”
“可你总是危言耸听、蛊惑人心、乱我朝纲!寡人念你是三朝元老,才没把你贬为庶民、打入大牢,想不到你这般记恨,胆敢拿公主要挟寡人!”
“你虽没把我关入大牢,却将典客这种毫无用处的官职封给我,与贬为庶民有什么两样?”熊典客愤懑地道:“典客是做什么的?是专管外族事务的!”
“如今里蜀山被封,你又一心与蜀山决裂,致使蜀山把我们封印。典客一职岂非形同虚设!”
焚天不想与熊典客再作争辩,沉着脸道:“现在不和你谈这些,飞凰公主呢?把她带出来,寡人要先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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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你听不进劝,用这种非常手段也是迫不得已。”说着,熊典客便冲铁刀犬王的神像后喊道:“狐卫尉,把飞凰公主带出来。”
言毕,狐卫尉抱着昏迷不醒的司徒云梦走了出来,他虽比司徒云梦矮一个头,力气倒挺大,步伐稳健。
焚天见司徒云梦紧闭着眼睛轻轻喘气,额上冒着香汗、青丝凌乱,似乎中了很深的迷香,不由得为她担忧。
“先把虚神散解了!”焚天厉声对熊典客道。
“恐怕不行。”熊典客拒绝道:“这虚神散有个特别之处,中毒者数日内灵力尽失,对人类和鬼怪反倒效用不佳,对飞凰公主这样的仙人才有奇效。”
“我等生怕效果不好,又加重了剂量。如果就此解了,以我二人能耐未必能再困住她,又如何能拿来要挟你呢?”
“焚天,明知道我不会做的事,不如不提。”
焚天听罢,冷笑一声:“是吗?那是逼寡人自己动手咯?”
说着他便要趋近司徒云梦。
狐卫尉赶紧掏出一把匕首抵在司徒云梦白皙的脖子上,嘿嘿一笑:“哦哟哟——!我的好主上!你想英雄救美?还是觉得以前没救到飞凰,现在把这仙女救下来,也算弥补当初的遗憾?”
“也是,你们全都知道寡人的事,很好!哈哈哈!”焚天怒极而笑:“不过尔等当真不知天高地厚,胆敢与整个里蜀山为敌!若是她少一根汗毛,寡人便灭你满门、诛你九族!”
“好怕好怕!”狐卫尉奸笑着,匕首稍稍用了点力,司徒云梦的玉颈便涌出一条艳红的血,流到了胸前的杏黄菱巾上。
焚天看到司徒云梦柳眉紧锁、表情痛苦,似乎快醒了,他握紧拳头,双眸盯着狐卫尉手里那把匕首,集中灵力想熔化它。